大一點,也更成熟一點,曲線玲瓏優美,是她……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是她渴望擁有卻還沒有擁有的。
跳完舞回去,鬱綿換好衣服,感覺有點頭暈,在包裏翻找,也不知道是最近學習太晚了還是什麼緣故,劇烈運動之後她有時會頭暈。
“給你。”
一個相貌有些冷清的陌生女孩站在她身旁,兩顆糖,躺在潔白幹淨的手心,遞了過去。
鬱綿抬起頭,朝她笑了一下,聲音溫軟:“謝謝你啊。我認得你哦。”
“嗯?”
鬱綿將彩色的糖紙剝開,放到嘴裏,神色純真稚嫩:“就在去年的一場舞會啊。我偷偷過去待了一小會,沒多久,我家人就來找我了。但我看到你了,那支白薔薇很美啊。”
她提起那隻白薔薇,讓年輕女孩想起了某個人,眉眼也變得溫柔了:“謝謝。”
鬱綿從凳子上跳下來,還有些稚氣未脫的樣子:“我叫鬱綿,你叫什麼?”
“紀以柔。”
少女看了看時間,有些匆忙的背著包出去了:“我要走了!以柔,明天請你吃糖!”
本來以為她隻是隨口一說,可周六的舞蹈課開始前,她真的帶了兩罐手工糖過來,笑的格外好看:“請你吃糖。這是我上次和家人一起做的糖。”
她笑容單純明亮,眼眸幹淨純粹,讓人生不出戒備心。紀以柔沒有拒絕,兩個人盤腿在地板上坐下,靠著牆,一連吃了好幾顆糖。
鬱綿偏過頭,看著她:“你是不是在想念一個人啊?”
紀以柔一怔:“為什麼這麼問?”
鬱綿笑:“因為,當一個人時時刻刻想念另一個人的時候,她的神情就是你這樣的。”
紀以柔輕輕舒了一口氣,本來不該說的,還是忍不住說了:“像是天邊的雲,看起來很近,其實很遠。”
鬱綿將下巴放在膝蓋上:“我的月亮也離我好遠好遠。有時候我很害怕,因為她已經訂婚了。”
紀以柔愣住:“對不起。”
鬱綿唇角彎了彎:“沒事啊。”
神色冷清倔強的年輕女孩低下頭笑了笑,有些落寞:“她是明豔動人的玫瑰,有很多人喜歡她,哪怕她現在在我身邊,可我感覺……還是握不住。”
鬱綿一怔:“她……也是女孩子嗎?”
紀以柔偏過頭看她:“你會覺得很奇怪嗎?”
其實也可以理解吧,眼前的女孩看起來歲數不大,很多事情可能不曾了解,也難以接受。
鬱綿搖搖頭,一顆心開始狂跳:“沒有。我中學的時候,老師就跟我們說過,同性可婚的法案已經通過了。”
可是她是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遇見紀以柔這樣的人,她下意識的想聽她多說一點,也想知道……女孩之間是如何戀愛的。
“你們老師挺開放的。”
“嗯……他是個很好很好的老師。以柔姐姐,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下,你……跟你喜歡的人是怎麼戀愛的啊?”
紀以柔愣住了,神色有些落寞:“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交換秘密,讓兩個女孩迅速成為了朋友。
對於鬱綿來說……她好像有種發現了參照坐標係般的欣喜和激動,這麼久以來……其實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她一向不是大膽肆意的人。
除了那個‘指尖印章’。
那是她的生日禮物。
紀以柔比鬱綿大四五歲,可卻意外的跟她投緣,告別的時候兩人交換了聯係方式,約好了去買新的舞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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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吃完早飯,裴鬆溪拿起包:“綿綿,我今天有約,要出去一下。”
鬱綿正咬著麵包:“什麼時候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