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綿綿總能讓她心裏升起無限的憐愛,不管是她微軟的撒嬌聲,還是她清甜幹淨的氣息,甚至……讓人想要欺負她。
鬱綿原本就是開玩笑的,也沒等她回應,就站起來:“好啦,我們出發吧。”
不過出發之前,她將馬尾解開了,將後頸遮住,還戴上口罩,往下拉了一半,露出下巴,卻剛剛好遮住……那些印記。
她的長發就披在肩膀,烏黑柔軟,發量很多。
從中隱隱約約露出一小段雪白纖細的頸,奶油似的,含在嘴裏都怕融化了,叫人難以挪開目光。
裴鬆溪站在她身後,將她的發尾慢慢撫平,壓順。
她很喜歡……所以沒控製好力度。
永州大學外有一條很長的小吃街,學生剛剛下課,紛紛湧了過來,三五成伴的說著話,也有情侶共享著一杯奶茶,邊走邊說話,溫柔甜蜜。
鬱綿帶著裴鬆溪,找了一家最地道的本地小吃,簡單吃了一點,離開的時候也買了奶茶,拆開吸管之後先讓她喝,然後又接回來。
剛好把吸管上的口紅印一點一點吃掉。
她一直都喜歡這麼做。
天已經黑了。
校園裏的路燈亮起,她們在永州大學的梧桐大道上散步。
鬱綿說起以前的事情,說東湖裏的魚太多,總是分給學生;說有一年學校裏的竹筍被挖了,校長氣急敗壞的說偷挖竹筍的學生早晚要掛科;說北方的風很大,她在這裏待了兩年,換了五把傘。
裴鬆溪就靜靜聽著。
她想起以前被她嚴格控製的通話時間。每個月隻有一次,幾分鍾的短短通話。那時候綿綿會跟她說一些生活瑣事,本來以為那都夠了。可是現在看來遠遠不夠,她錯過了她這麼多年的時光。
鬱綿喝完奶茶,扔到垃圾桶裏,撲過來抱著她:“今天怎麼回事啊,忽然覺得好累哦。以前都不累的,每次跟你打電話,我都在這裏來來回回的走,要走好幾圈。我一直都想著,什麼時候能跟你一起在這裏散步。現在一圈還沒走完,我竟然就累了……”
裴鬆溪輕攬著她:“嗯……是腿酸嗎?”
鬱綿怔了一下,才偏過頭,耳尖在夜色中泛著紅:“……我也不知道,有一點。”
裴鬆溪有些許後悔。
一時間解了禁製,有了難以自控了。
剛剛她分明都紅了眼角說夠了。
她抿了下唇:“你不喜歡的話,以後不會了。”
鬱綿回過頭,飛快的瞥了她一眼,眼睛亮亮的:“這個……唔。不過……你以後不能拋棄我,不能不要我了。”
裴鬆溪笑,指尖從她鼻尖上輕輕刮過:“我什麼時候拋棄你了?”
鬱綿幽幽的看著她:“或許……你覺得沒有吧。”
裴鬆溪輕輕歎了一口氣,站定腳步,捧起她的臉頰,在這座古樸素雅的校園裏,在樹蔭光影下親她。
情人的影子在路燈下緊緊纏繞在一起。
綿長雋永的吻。
等遠處傳來別人的腳步聲,裴鬆溪才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啄了啄她嘴唇:“以前是我不好,以後絕對不會讓你傷心了。”
鬱綿笑了笑:“那你不許騙人哦。”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也是……好像沒有。”
“回去了嗎?”
“我想想……哎,去看我宿舍嗎,就在附近。你以前不肯過來,都沒見過我宿舍。雖然我都不住這裏了,但我還是想讓你看看。”
“好,過去吧。隻要你還走得動。”
鬱綿別過頭,小聲說:“……我當然走得動。”
她宿舍離的不遠。
她們走到那裏,站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