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什麼大事情,就是咳嗽啊,我吃點藥就好了。”樓春雨看著宋西子大刀闊斧地動她的東西,包括把電腦拿到外麵,跟在宋西子身後走到客廳。

“你在發燒。”宋西子讓樓春雨裹件薄外套再出門,在門口,樓春雨還在那裏猶猶豫豫,宋西子說:“你快點去快點回,我要看到你去醫院裏看醫生開的單子。”

“好的。”樓春雨哭笑不得,被宋西子這樣管著,她竟然樂在其中。

“路上小心。”宋西子注意到樓春雨的領子沒有拉好,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替她把領子拉好。

宋西子的靠近,讓樓春雨心跳加速,當宋西子認真在幫她拉她的領子時候,樓春雨積累的勇氣讓她行動起來,她伸手抱住了宋西子的腰。

宋西子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個擁抱,弄地不知所措。

樓春雨說:“你不能說我,我是病人。”說完就跑了。

宋西子回過神來,隻看到樓春雨消失的背影。

這算什麼,這算是道德綁架嗎,仗著自己是病人,仗著自己不會真的趕她走,所以為所欲為是嗎?

宋西子罵了一句幼稚。

在樓春雨去看醫院的間隙,宋西子接管了樓春雨的電腦,幫她做客服,替她回那些消息。

才一點時間沒有上線及時回答買家的問題,就有好多人發了消息在催客服回家,

有個買家更加急躁,十分鍾沒有回,她發了很多話,問:客服去哪裏了,為什麼不回答,快回答。

宋西子深吸一口氣,把手放在鍵盤上,逼著自己打字:親,您好,不好意思剛才有事離開了,請問有什麼能幫您的嗎?

回答買家各種問題,就是樓春雨平時的工作之一,宋西子打心裏佩服樓春雨。

樓春雨一路咳嗽著去了醫院,掛急診,一查體溫,39了,醫生開了一長串的單子,口服的,吊鹽水的,讓她去付錢取藥。

刷完醫保卡,她拿著清單去注射室,護士拿出四瓶鹽水掛在她的手邊。

樓春雨很排斥醫院裏的消毒水的味道,她緊皺眉頭,護士以為她是怕打針,說:“你這麼大年紀了害怕吊鹽水?”

“是怕。”樓春雨微笑著承認了,說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你看看你,你發燒燒到39,咳嗽咳成這樣,不拖到晚上估計是不想來看病的,說你什麼好,現在的人啊,生病了能拖就拖,不嚴重的反而有事沒事跑醫院來,你估計要吊2個小時,你有男朋友來陪你嗎?”護士說話的時候,已經利索的紮好針,調節好速度,看著輸液管理的液體一滴滴落下,樓春雨靠在椅背上,靜靜地熬時間。

到淩晨一點,宋西子打電話給樓春雨:“鹽水吊完了麼?還有多久?”

樓春雨吃了藥,也不知道是藥的作用,還是心理作用,咳嗽沒剛才那麼恐怖了,隻是到淩晨,她精神不是很好,困意十足,有氣無力地說:“沒有多久了,還有剩下一點點。大概十分鍾吧。”

“你等我一會兒,我過來找你。”在電話裏,已經能聽到宋西子在收拾東西的聲音,樓春雨忙說:“你不用過來,我自己打車回去。”

“我都出門了。”宋西子說。

而樓春雨還聽到電話裏傳來的電腦旺旺的聲音,宋西子的說法顯然是在騙她的。

她也不好意思戳穿,說實話,當宋西子說要來看她的時候,她的心有暖意注入,甚至她的眼角也因為這句話有了熱度。

一個人生病的時候就特別容易脆弱,手因為兩個小時的吊鹽水而漸漸失去了溫度,而心裏的溫暖卻足以覆蓋這份冰冷。

宋西子看許久沒有動靜,加上又是淩晨,大家也都睡了,她才拿著車鑰匙趕去醫院,走出來的時候她就知道今晚上是大幅度降溫,她又忙回去換了一件衣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