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2)

甚至是原本可能惡意的嫉妒,總算是件幸事——用那八卦女的話說,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長得漂亮在很多事上可以多占便宜,老天爺都管不著。

又是頭發?米小黎伸手摸了摸,“會長你不是說頭發……”

“挺好的,”會長拉下豆丁的手,“大學跟中學不一樣,最不濟還有鴻牛在,沒人敢欺負你,好了,睡吧。”

“哦。”

黑暗靜謐中,米小黎烙餅似的翻了幾回身,翻的木頭床一直嘎吱嘎吱響個不停,好一會兒宋燁終於忍不住了,“豆丁……”

“嗯?”

“這都是十年以上老齡的木床了,再晃下去就塌了。”

“……”

豆丁安靜了好一會兒,時間長到宋燁都快睡著了才聽到耳邊響起低細的聲音,“會長,不抱著被子我睡不著。”

“……”

宋燁無奈地瞪著天花板,一會兒,認命地把胳膊伸過去當抵押——養個孩子就是太操心。

為了不給兄弟吃殘羹冷炙(?),鴻牛第二天白天邊幹活邊努力消化掉所有的剩菜剩飯,在寢室最後一名成員第二天順利歸隊之前,整個寢室煥然一新,所有美食皆進入鴻牛的無底胃,季旭宸床鋪上的破爛也皆消失無蹤。

鴻牛對不帶一絲殘渣的銷毀罪證的結果表示滿意,結果當旭宸小帥哥晚上背著大包進寢室的時候,眼睛一掃,再轉了那麼兩下子,便轉向鴻牛,對其展開毒舌派的關心,“鴻牛,吃撐了吧?這是何苦來哉,就算吃的不花錢,健胃消食片也得花錢買,對不?”

眾人:“……”

“旭,你怎麼知道的?”米小黎最先忍不住問。

“小豬玀,你哪次不帶吃食回來?現在晚飯時間過了,桌子上沒見鴻牛用過的油膩飯盒……別跟我說他終於懂得了飯後要刷碗。這隻有兩種可能,一,他之前吃多了,根本吃不下晚飯,二,他食欲不振——我們的劉鴻大牛人會食欲不振麼?”旭宸瞟了一眼鴻牛,“哦,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他懷孕了!”

“媽的!”

“旭宸,”眼看鴻牛要有暴走的跡象,會長忽然開口插進來,“我在論壇上發了通知,還有手機短信,要求所有學生會成員都要提前三天返校,你遲到了。”旭宸是校主持人,屬學生會宣傳部的一員。

“哦,我看到了,可我也得回得來才行啊!” 旭宸很疲倦的往鴻牛的床上一躺,“我去參加誌願者服務了。”

“啊?”

“幹什麼的?”

“哪裏啊?”

這似乎比豆丁剪頭發更是個新聞。

“支援教育,科學知識普及。具體的說哪裏你們也沒概念,這麼說吧,我坐飛機、坐火車、坐上汽車、坐牛車……單純算路程,一趟下來得足足五天的工夫。”

當然,作為新時代的居家少爺,旭宸才沒有這麼‘崇高’的理想呢,這個活動純粹是被他爸媽鬧騰的——放暑假他家門還沒進呢,就被他爸堵在門口,塞進必需行李直接扔飛機上,接受曆練去了。

旭宸的爸媽年輕的時候是記者,跑過非洲探望過無產階級兄弟,也跑過美洲曆練過抵抗帝國主義的腐蝕誘惑,想必也是很傑出的人士,如今年紀大了實在不易再東奔西走,便老實地蝸居國內當起了新聞人,據說還是地位比較高的新聞人士。他們的消息靈通得自然非常人可比,一聽說政府某部門計劃開展長期與西部邊遠地區對口扶持的行動後,便把自己的兒子當作先行開拓者給踹出家門了。

旭宸窩在山溝裏一個月,等離開了支教鄉村,到了能收到手機信號的大一點的城鎮後,距返校日隻有不到三天的工夫,然後坐汽車、等火車、趕飛機,倒火車……在重複了去程相同的磨難,並外加經曆首都到D市12個小時的一段客運高峰之後,正好卡在返校日的最後一刻回到學校。

“哦,對了,我那綠背包裏有肉幹和奶酪,臨走前我在火車站買的,很像超市裏的大路貨,你們就別指望有特別的味道了,不過好消息是——我好像以後寒暑假都要在山溝裏過,一定有機會給你們帶‘真正正宗的當地特產’。”旭宸有些苦中作樂。

旭宸的暑假確實過得很有意義,盡管對於另外三個人來說,這種有意義的暑假生活好像五六十年代根紅苗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