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索性上前靠去,瞪著那雙我從不願正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重複——以前是討厭他的眼神在提醒我是個冒牌兒子才一直不願意去自找沒趣,可那不代表我怕了他!皇帝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是人!?
“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看著那雙離的極近的眼。
媽的!我最近在走桃花運嗎!?
唇被覆上,我沒好氣的想,卻在下一刻泄了氣。
真是他……
雖然早就猜到甚至肯定了,現在我還是呆在原地了,任由他在我嘴裏翻騰連推開他的心思都沒有了。
雖然沒自己體驗過,但是,我們現在的舉動無疑是情人間才會有的親呢,他,做為我的‘父親’對我做出這種舉動算什麼,答案已經一目了然了。
為什麼,非得把我逼到絕境才肯罷休嗎?你知道這對我意味著什麼嗎?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你在怕什麼,又想逃避什麼,雲兒。”他低低的歎息在我聽來好遠,有些不真切。
“我……”看著那雙深如寒潭讓人輕易便能被吸噬進去的眼,我什麼也說不出來。我自己也想知道,我在怕些什麼?
“因為我們是父子?”他得不到我的回答,逕自猜道。
我木然搖頭。
既然他和我從來沒將彼此當做‘父子’來看,這個借口便不成立。
“因為你我皆是男子?”他猶豫了會,再問。
我再搖頭。
我早就知道自己不會喜歡女人,更不會在意性別之說了。前世是女人,如果再和個女人在一起,感覺在搞GL,但我現在是男人,如果和男人在一起,就是BL,既然選哪個對我來說都正常又不正常,我還是比較偏向BL的,反正我對女人不來電。
“既然你不說,便由我先開口。”他再度沉默了會,然後盯著我的眼睛說,抓住我想要離開的手,“我讓你來見我,你卻遲遲不出現,我想,逼太急無益便推後些時日再說無妨,你一時半會也跑不了。”不知道是不是我一時受到的衝擊太大,我居然在他眼中看到幾分痛苦與憤恨。“你,還要逃到什麼時候,雲?”他伸手撫上我的臉,語調低緩的問我。
原來彎腰站在床邊的我不知什麼時候跌坐在了地上。
最終……還是變成了這樣……
為什麼要說出來,我們維持著那樣的關係不是很好嗎,你不幹涉我,我不會為你的存在感到在意。
“我已無時間再等你十年。”仿佛看透我在想什麼,他突然笑了,這麼告訴我。
“秋丞修!”抓住他下滑的手,我驚呼出聲。
進入第三階段了!?那他不是……
“你醒過來,我會回答你。”盯著他漸漸失去焦聚的眼,我對他說道。
“同情,還是安慰?”他失笑的問著卻緩緩閉上了眼睛,
“是威脅!別逼我失去耐心,不然你的江山就會給我毀了,包括……我和你!”我看著他好像沉睡的臉說到,現在心裏異常冷靜,好像剛才的煩燥全是假的般。
將頭順勢搭在床沿上,我趴在那看著秋丞修的側臉,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者說,心底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想。
“……孤雲。”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猛的抬起頭,轉向門外,我驚訝的問,繁露她什麼時候進來的?
“剛進來。”她看了我一眼,眼神複雜,最後還是垂下了眼回道。
“你先幫他上藥。”我從地上爬起來退到一邊對她說道,“我去處理外麵。”然後便朝門外走去。
有什麼一會再說,當下要做的是善後。
既然你將大權交給我,在你醒前、我耐性消失前,我會為你守著的。
“知道。”繁露點頭回道,拿著藥和紗布朝秋丞修走去。
“劉睦。”到了外殿,我叫過秋丞修的貼身太監總管。
“殿下有何吩咐。”他恭敬上前應道。
“我可以信你嗎?”看著劉睦,我許久才緩聲問道,刻意讓人聽不清情緒的漠測。
他如我所料的一怔,“奴才定全心侍候殿下!”然後咚的一聲朝我跪下來表明心跡。
“讓今晚當職的所有侍衛宮女進來。”我點頭,在桌子邊坐了下來,而後吩咐道。
“是。”劉睦應一聲,向宮外走去。
“全都到了嗎?”看一眼跪在殿前的幾十個人,我問著劉睦。
“回殿下,除去遺夢園夢妃娘娘那四名宮娥,其餘全在這。”劉睦在一邊回道。
我倒忘了還有個夢妃。
“好。”滿意點頭,而後站了起來,“你們都是父皇的心腹親信,我也不跟你們繞彎子,現在有兩條路任你們選。一,不可將消息走漏半點,在父皇康複前一切聽命於我;二……”在他們麵前繞了一圈,我才慢條斯理的開口,“死。”頓了頓一,將最後一個字咬的極重。
他們會選哪條路我一清二楚,但,我要的是絕對的守密,這個威脅一定得要,也算是在為自己豎威。
“謹聽太子吩咐!”他們全都臉色一變,又恢複原來的嚴謹模樣,齊聲應道,皆是一副忠誠不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