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陘動用了那筆銀兩叫了一輛馬車。
一路上都挺順利的,隻是在快到陵城時,馬車突然壞了。而李卓陘又不會騎馬,隻好付了車錢,讓車夫先回去了。
而他自己則徒步往陵城方向走去。
此時,隻要李卓陘翻過這片樹林就可以見到陵城了。
李卓陘有氣無力的走在小路上,他已經走了大半天了。此時是又餓又渴又累。
他突然想到,他當時就應該讓車夫騎馬載他一程的。
他以為今天能夠進城,並沒有帶幹糧和水。誰能想到馬車會突然壞了,這下沒把他餓死,也要把他渴死了。
正當李卓陘要坐下來休息時,他隱約突然聽到了馬蹄聲。
他心裏頓時一喜。
若是有人經過,沒準他能讓人順便捎他一程呢!
就算不順路,哪怕給他口水喝也行啊!
李卓陘連忙站在路中間,等著馬兒的出現。
這時隻見一匹來勢洶洶的馬兒朝他奔來。
李卓陘一時被嚇傻了,完全忘了要躲開。錯愕的看著朝他奔來的馬兒,直到馬兒快到他跟前時,他才下意識的把行李給丟掉。他自己也跳到了另一邊給閃開了。
“籲!”這時馬兒的主人也及時的停下了馬兒。
由於慣性,馬兒在原地轉了幾圈才徹底停了下來。
皇甫寒居高臨下看著摔在地上的李卓陘。眼裏沒有一絲的歉意,反而有些溫怒。
這時寒一和龍牧也已經趕了過來,看著眼前的情況。寒一看了看皇甫寒擔憂的問:“王爺,你沒事吧?”
皇甫寒並沒有回答寒一,他看著李卓陘並沒有被他傷到便要駕馬離開。
這時,他突然被在李卓陘行李邊一副被攤開的畫給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汐兒……
皇甫寒本還想再確定一下畫中的人兒。而李卓陘發現了皇甫寒的目光,連忙爬起來把畫卷給收了起來。好似皇甫寒再多看一眼就是對木槿汐的褻瀆。
在李卓陘收畫的時候,寒一和龍牧也發現了畫中的人兒。
他們震驚的對視了一眼,好似都想從對方的眼中確定自己心中的答案。
“王爺,是王妃!”寒一指著被李卓陘收起來的畫說道。
皇甫寒的瞳孔瞬間收縮,看著李卓陘的眼裏閃過一絲陰狠。隻見他伸出手掌,輕微運功。李卓陘懷裏的畫卷突然騰空飛起,最終落入皇甫寒的手裏。
李卓陘錯愕了下,反應過來時就要上前搶回畫卷。
“你把我的畫還給我,把畫還給我……!”
寒一和龍牧見狀,連忙下馬把李卓陘給壓製住。
“放給我,把畫還給我,不然我…我跟你們拚了。”李卓陘掙紮著,可是顯然他根本就不是寒一和龍牧的對手。被他們壓著,他連掙脫的能力都沒有。
皇甫寒看都沒有看李卓陘一眼。他慢慢的打開畫卷,畫中的人兒不是他日夜思念,找了兩年的木槿汐又是誰。
皇甫寒那顆已經隨著木槿汐死去的心,又一次有了複活的跡象。
“汐兒!”
真的是你嗎?
皇甫寒不由的叫出了木槿汐的名字。
突然,他目光冰冷的望著李卓陘,問:“這幅畫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