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這話說的倒也不假,組織裏麵大多數的人都是獨來獨往,不喜歡有牽絆,牽絆多了,危險就多了。

不過古無依不一樣,渴望有人陪伴,但是又沒有人願意陪伴,因為其他人已經認定自己是身處黑暗的人,對於那些心中仍有光明,向往光明的人有一種不屑,亦或是嫉妒。

想到當初自己孤身行走於世間,古無依的神情有些冷淡了下來,而宋知心又一次見到古無依眼中有些迷茫孤獨,整個人的氣勢變得冷漠,肅殺,隔絕一切的漠然。

宋知心內心有些猜測,習慣了藏匿,習慣了一個人睡,在外漂泊,怕不是個梁上君子。

不過,雖然相處時間不斷,但是宋知心感覺對方不是個壞人,就算是竊,一定也是竊那些惡人錢財。

某種角度上講,宋知心猜的也不錯,現在古無依就天天宿與對方房梁之上。

“咕嚕.....”宋知心剛想說什麼,就被這聲響弄的小臉一紅。

“餓了?等著我。”古無依收回飛走的思緒,讓宋知心躺好,然後摸了摸她的的頭發,便起身出去了。

一路上古無依都很小心,沒有讓其他人發現自己,到廚房的時候已經隻有幾個老廚師在裏麵收拾東西。

趁著幾人回頭,古無依從窗戶翻了進去,腳尖一點就爬上了房梁,然後敏銳的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些老家丁步履穩健,氣息綿長有力,都是輕功一絕的好手,以前古無依都是趁所有人離開了廚房才出現,所以沒有發現這個問題,現在再瞧,卻是有些心驚。

古無依屏息,不敢再動,看來這幾日的觀察還是有所疏忽,連幾個廚子的輕功都如此了得,看來這宋儒生不僅僅是周鎮首富這麼簡單,古無依甚至懷疑,宋儒生已經知道自己的存在了。

就在古無依觀察之時,變故突生,有兩隊黑衣人在院外纏鬥著,正在向廚房這邊靠近。

張伯耳朵動了動,打掃的動作一頓,然後又繼續和李伯聊起了天,隻是手臂拍在李伯肩上時,拇指劃了一下。

“老張,這水啊,有點髒,我去倒了!”李伯了然,哈哈一笑,彎腰把那木桶提了起來,似是水桶太重走的有些蹣跚,慢慢的向黑衣人靠近。

“李伯!李伯別過去。”家丁遠遠看見,連忙出聲喊道,又想起李伯的耳背,跺了跺腳,氣的不行卻又不敢過去。

福祿看見那那個黑衣人越打越凶,嚇的雙腿發顫,咽了下口水,轉身跑向了書房,邊跑邊大聲喊人。

李伯提著一桶水,步伐不穩,眼神卻是犀利無比,握著木柄的手用力,捏出了深深的指印,便是極強的內力所致。

“哎呦。”李伯假意被石頭絆倒,木桶直直的飛了出去,砸在了一個黑衣人身上,直接將他擊落在地。

李伯屈起膝蓋,躲過射向自己的暗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痛呼:“我的這把老骨頭啊.....”

李伯低著頭,揉著自己的腰,右手夾的石子卻是從背後將一名黑衣人擊倒在地,也讓一名黑衣人發現了不對勁。

怎麼這老頭子還揉著腰?

兩名黑衣人對視一眼,攻擊的方向一變,刺向了李伯,李伯見四周無其他人,也不隱藏實力,空手破白刃,一套太極應對自如,行雲流水。

一點都沒有剛剛在廚房中平易近人的樣子,神色漠然,像是貓捉老鼠一樣,將那兩個黑衣人耍的團團轉,古無依全神貫注的看著李伯的步法,與那白衣女子給的輕功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卻更加的瀟灑自然。

這邊遊刃有餘,江子蘇那卻是陷入困境,三人被團團圍住,一名黑衣人趁著江子蘇幾人武器被纏住,丟出一枚毒鏢,射向江子蘇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