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手。
聞弦歌看著顧瑾沾滿水滴的身子,有些犯難,猶豫之時卻是見她眼淚汪汪,隻好無奈歎氣,一隻手環住顧瑾的脖頸,一隻手穿過腿彎,將顧瑾穩穩的抱了起來,然後放在了地上。
顧瑾拉了拉聞弦歌的衣袖,不想讓她放下自己,卻見她找了一塊毛巾,將自己身上的水珠仔細的擦幹淨,垂著頭,臉紅紅的沒有說話。
許是顧瑾在房間換衣服時將窗簾拉上了,房間也是一片漆黑,這倒讓聞弦歌方便了幾分,將顧瑾放在床上,在聞弦歌膝蓋跪在床沿想將一旁的被子拉過來時,顧瑾床頭的手機突然亮了一下。
聞弦歌心中暗道不好,卻是沒有反抗的能力,直接暈在了顧瑾的懷裏,臉埋在她胸`前,手上還拽著被子。
顧瑾被聞弦歌這樣一壓,輕哼一聲,腦子裏漸漸清明,等了一會,明白了這是什麼情況,反應過來推了推聞弦歌,卻見她絲毫沒有反應。
顧瑾推開聞弦歌,挪到另一邊,想到剛剛的場景臉色爆紅,胸口似乎還殘留著聞弦歌溫熱的氣息,搖了搖頭,跑到衣櫃拿了一套睡衣穿上,然後將聞弦歌的身體擺正躺好,自己坐在一邊拿起手機,撥通了黃桃的電話,讓她開車過來,將聞弦歌帶去醫院。
剛剛聞弦歌摘下布條後,讓顧瑾看清了聞弦歌精致的五官,眼睛裏的光在黑暗中顯得更加明亮,一點都不像盲人,這讓顧瑾不禁在想聞弦歌到底看不看得見,畢竟她好像沒有親口說過自己是盲人,隻是所有人都是看見她眼前布條時下意識的猜測,擔心戳到聞弦歌傷疤潛意識的默認。
顧瑾手機的光不亮,與當時蘇沐放的大卡車前照燈的強光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所以差不多十幾分鍾後,聞弦歌便悠悠轉醒,看著一旁的顧瑾有些擔憂的樣子,便知她已經恢複了正常。
“聞小姐,你沒事吧?”顧瑾見聞弦歌醒了,將水杯放在床頭櫃,把聞弦歌半扶起來靠在床頭。
聞弦歌被這樣對待,感覺有些不自在,別扭的動了動,卻是蹭到了顧瑾的柔軟,耳根詭異的紅了。奇怪,明明剛剛看著顧瑾沒穿衣服都不會這樣不自在。
“聞小姐,方便告訴我你剛剛怎麼突然昏迷了嗎?”顧瑾不知道聞弦歌的心裏想法,笑了笑,詢問出聲,讓聞弦歌回了神。
“我出山以後,發現見到科技產品發出的光亮會突然昏迷,所以一直蒙著布條,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意外。”聞弦歌知道眼前的布條讓很多人誤會,不過她們沒有問便沒有說,現在顧瑾問起,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這症狀倒是有些奇怪。”顧瑾擔心這是什麼心理障礙,思量著要不要去找醫生幫聞弦歌治治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手掌覆上聞弦歌的眼睛,柔聲道:“眼睛閉上。”
溫熱的觸♪感稍觸即逝,讓聞弦歌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卻是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很快就聽到窗簾滑動的聲音,明白顧瑾的意圖,聞弦歌勾起唇角,對顧瑾好感多了幾分。
“其他的地方都還亮著,不知道你會不會受影響。”窗簾拉上,整個房間都陷入了黑暗,顧瑾摸索著回到了床邊,解釋了剛剛的行為。
聞弦歌看顧瑾的樣子,就知道她這想什麼,輕笑出聲,難得的開了個玩笑:“我們兩個這病都奇奇怪怪的,剛剛好湊一起。”
“嗬嗬,既然是緣分,那我們就不要喊的那麼生疏。”顧瑾沒有在聞弦歌的語氣中聽出嫌棄,吊著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些。
自己雖然大多數時間都是清醒的,但是一旦發病了卻是很難清醒,顧瑾現在都還記得一個醫生被嚇到,怒斥自己其實就是個瘋子,這個字眼讓顧瑾有些酸楚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