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聞弦歌穿的衣服和褲子都是偏暗的,滲了血也不怎麼明顯,再加上聞弦歌動作自然,所以顧瑾一時也沒有發現,進來剛想要詢問聞弦歌有沒有受傷,沒想到就看見聞弦歌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行為,心中有了怒意,以至於眼中都不帶溫度。
“受傷了為什麼不說?”顧瑾雙手環胸靠在門邊,看著聞弦歌還在滴水的手臂,順著向上看到受傷的地方還有一些沙粒卡在傷口裏,冷冷的問了一聲。
“忘了.....”聞弦歌本是想說這種小事不至於,但是看著顧瑾的眼睛,總感覺說了好像會有什麼不一樣的事情發現,抿了抿唇,撒謊了。
顧瑾看著聞弦歌不在意的態度就氣,有些不想理聞弦歌,直接轉身出去了,拿出醫療箱發現人還沒有出來,砰的一聲把醫療箱放在玻璃茶幾上的聲音,讓在房間裏待著的聞弦歌嚇了一跳,在門口猶豫徘徊。
“過來。”顧瑾側頭,發現地板上有道影子,有些小心的樣子,無奈歎了口氣,招了招手讓聞弦歌坐到沙發上。
顧瑾用醫用棉簽沾了點酒精,將聞弦歌手上的傷處理了一下,酒精剛剛碰到傷口,聞弦歌生理性的縮回了手,顧瑾的動作頓了頓,沒好氣道:“剛剛不是還不覺得痛嗎?”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放輕了不少。
聞弦歌想說現在也不疼,但是看著顧瑾的側臉,老實的沒說話。顧瑾為了避免頭發遮了視線,將頭發別在耳邊,卻還是有幾縷頭發觸碰到聞弦歌的手臂,撩撥的有些癢,順著手臂到了心裏,聞弦歌突然覺得顧瑾真的很好。
在飛雲國的時候,受傷是經常的事情,醫生都是草草的給你包紮一下,便丟下一副藥,是死是活聽天由命,後來通過訓練營的考核,進了聞家又被派去戰場,從來沒有人在意聞弦歌的生死,自然也不會對她的傷有多在意。
顧瑾是第一個。
沒有再看著顧瑾,聞弦歌靠著沙發上,手掌覆在眼瞼上,遮擋住照進來的陽光,神色莫名。
見聞弦歌移開了視線,顧瑾則是悄悄的鬆了口氣,將紗布剪裁成正方形,用膠布粘住後,看向了聞弦歌的膝蓋。
“把褲子脫了。”顧瑾把用過的東西丟在了垃圾桶,拍了拍手,回頭見聞弦歌呆呆的樣子,輕笑出聲。
“怎麼?還害羞啊,那我們進房間。”顧瑾說做就做,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把聞弦歌帶進了房間。
顧瑾的樓層外沒有其他房子,所以便沒有把窗簾拉上,翹著腿看著聞弦歌猶豫不決的樣子,挑了挑眉,畢竟這樣子的聞弦歌倒是少見。
“嗬嗬。”聞弦歌看著顧瑾悠閑的樣子,心裏的一絲緊張反而消失不見,笑了笑,將皮帶解了下來,落在地板上咯噔一聲,在房間裏特別清晰,飄到了門外一人一狗的耳朵裏。
黃桃帶著球球遛完圈回來,就聽到顧瑾的那聲把褲子脫了,僵著手沒敢把鑰匙插進去,等了一會,聽著沒有聲音才小心的打開了門,門一開球球就跑到了顧瑾房門前,黃桃跟過去,蹲下.身抱著球球的頭,心裏不斷暗示自己。
我是來把球球牽回去的。
聞弦歌把褲子脫了後,把將枕頭拿下了點,躺在顧瑾身邊,膝蓋半曲起來,眼神示意顧瑾可以上藥了。
顧瑾看著聞弦歌又白又直長腿,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亮,心跳有些控製不住,她隻是想讓聞弦歌換一條短褲,沒想到她那麼幹脆,不過顧瑾也沒有說什麼,拿起棉簽開始處理聞弦歌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