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拉娜公主說是對上官孤鴻有意,卻是沒有見她有多熱情,一時間讓人捉摸不透,所以曲清歌也沒有打算交惡,在場上和她寒暄了幾句,然後發現了比較有趣的一幕,她似乎總是有意無意的往舒妃那看過去。
曲清歌心裏猜測著,卻沒有表露出什麼,繼續挑了幾個妃子聊了幾句,然後被林昭儀出聲打斷。
“皇後娘娘突然把我們召過來,總不會是為了敘舊的吧。”林昭儀是武將之女,向來性格直爽,待的有些煩了直接出聲詢問。
“自然不是,我打算在宮裏辦一個宴會,想要妹妹們來出出主意。”
梅妃聽到這眼睛一亮,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在大殿上侃侃而談,甚至是想要一手操辦這個宴會,這要求自然是符合曲清歌的心意,但是為了好讓上官孤鴻無話可說,還是露出了十分為難的神情,被梅妃明著要求暗著威脅幾次後,才無奈的點了點頭。
十來分鍾的周旋讓在場的妃子都覺得曲清歌被梅妃欺負的很慘,曲清歌似乎是氣的不行,臉色都十分難看,卻是撐著皇後的架子繼續和梅妃談論。
寧夏在大殿上走來走去將殿內所有人的命格都看了個遍,最後有些累了,直接坐在了曲清歌旁邊,然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欣賞曲清歌飆著演技。
曲清歌看著寧夏右手撐著下巴,懶懶的坐在鳳椅上,神情微滯,雖然在椅子很大,坐三個人都綽綽有餘,隻是曲清歌還是第一次和寧夏坐這麼近,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臉上飄起了幾不可察的紅暈。
梅妃見曲清歌心不在焉的樣子,隻當是自己的話讓她膽怯,更是覺得得意洋洋,還未說話,突然感覺裙擺被什麼拖動著,一低頭便看見了幾隻白色的老鼠端著爪子坐在裙擺之上。
對視之後,空氣突然安靜。
“啊啊啊!!有老鼠!”梅妃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用力一拉裙擺將那幾隻老鼠抖了出去,她身邊的後妃全部都跟著尖叫躲閃,一時間場麵有些混亂。
曲清歌沉默的看著那些嬪妃儀態盡失,那花容失色的樣子倒是少見,感覺到衣袖被拉了一下,側頭便看見寧夏晃了晃她的酒葫蘆,然後手一抖地上的老鼠全部都不見了,便知道那些嬪妃的狼狽是眼前人惹的。
“胡鬧,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成何體統。”曲清歌輕咳一聲將笑意壓下,故作嚴厲的訓斥著梅妃等人,然後點了幾個人禁閉半月罰抄禮法,並罰俸半年。
曲清歌點的幾個妃子的本家都是和曲家有些矛盾的,並且心性不穩,寫封信回家裏吵一吵,難免會讓那幾個大臣覺得是曲阜的意思,畢竟誰都知道曲清歌是曲阜器重的一個棋子。
梅妃看著空空如也的地板,臉色有些扭曲,卻是隻敢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以身體不適為由退下,心裏卻是狠狠地記了曲清歌一筆。
“前輩,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曲清歌見其他人都退了下去,看著旁邊似乎在等著什麼的寧夏,語氣有些嚴肅。
法術用一次兩次就算了,次數多了,有些事情太過於離奇難免不會有人想到其他地方去,要是被人發現了寧夏的存在,後果不堪設想。
見寧夏的神情有些失落,曲清歌伸出手勾了勾寧夏的手指,在寧夏看過來的時候很認真的回望著:“不過我很高興,謝謝前輩。”
或許寧夏覺得沒什麼,隻是使了一些小法術而已,但是在曲清歌眼裏,被人關心,被人護著的感覺真的很好,對比之前接受的虛情假意,這種簡單的關懷是曲清歌奢望了好久好久的東西。
許是曲清歌的眼神太認真了,認真到寧夏心尖都有些發顫,明白她心裏想什麼之後,伸出手摸了摸曲清歌的黑發,柔聲道:“你可以喚我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