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救那些百姓,而是獲得從國庫提出來的銀兩。

國庫的使用都需要記載在冊,而上官孤鴻的一舉一動都在曲阜的眼中,像這種提取大量銀錢的行為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上官孤鴻一直苦於不知如何獲得練兵養士這筆巨大的開支,這次江南的水災給了他一個絕佳的機會。

不知道是不是諷刺,曲阜這個謀圖皇位的大臣無所謂賑災的錢,而堂堂一國之君卻是想著如何將那救命的錢握在手上。上官孤鴻不覺得有錯,若是掌權者沒有權利,如何為他手下的人獲得更多的利益?凡事都得有所犧牲。

隻是有一件事情讓上官孤鴻困惑,之前自己看中的後妃,態度都有些曖昧,本是想爭取她們的母家成為自己的勢力,卻不知為何原本明朗的態度突然撲朔迷離,這樣的局勢自然是讓上官孤鴻感覺到了危機感。

“主子。”一道黑影跪在上官孤鴻麵前。

“已經知道為什麼未名寺要布有暗衛了,前幾天晚上有個女人逃了出去,曲阜本是雷霆大怒,但是在得到一樣東西時,並沒有過多追究。”

“哦?可知是何物?”上官孤鴻聽到曲阜發怒,轉著手中的玉扳指,挑了挑眉毛,這枚暗棋放了一年,現在看來果然是是值得的。

這老狐狸可不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這次逃走的人一定是掌握了什麼秘密。見暗衛並沒有打聽到更重要的東西,便讓暗衛密切關注曲阜那邊的消息,自己則喬裝打扮進了一個偏殿。

“大師。”上官孤鴻對著太師椅上坐著的女人,恭敬的拜了拜。

對於可以幫自己的人,上官孤鴻不會吝嗇自己的尊敬,這個女人兩年前找到自己,說可以幫助自己對付曲阜,本是不信,但是在看見她預測的幾件事情都發生了以後,便不得不信。

“人找到了嗎?”宮曉曉沒有回禮,隻是冷淡的問了聲。

“還沒有。”宮曉曉的態度有些人上官孤鴻不喜,但是這幾年也借著她的手建立了不少勢力,也不好發作。

宮曉曉有些煩躁,明明占卜的位置是在皇宮,怎麼這麼多年還沒有找到那個傻徒兒,但是急也沒有用,得虧這麼多年宮曉曉暴躁的性子有所收斂,這次也沒有說什麼隻揮揮手讓上官孤鴻離開。

她本就是不在意權勢,所以無所謂阿諛奉承,對待上官孤鴻的態度就像對待小輩一樣,隻是宮曉曉的態度在上官孤鴻眼裏就是赤.裸.裸的輕視,眼裏染上了憤怒,卻又很快壓了下去。

“大師,曲阜前幾日得了一物,形似骨,溫潤如玉,不知為何物?”上官孤鴻將暗衛的描述據實相告,然而在聽見宮曉曉的話時,臉色黑了下來。

“若是沒有猜錯,那應該是玉骨,百年前有兩個器物大師橫空出世,一為入機,潛心創得如意骨盒,無人能破,但入機還沒有將鑰匙打造出來,就已經被人殺害,如意骨盒不知所蹤,傳聞是趙國後人為保護國璽,才殘忍殺人奪寶。”

“而玉骨則是忘機聽聞如意骨盒無人可破,耗盡一生修為,研究入機留下的圖紙,打造了而成的,這兩件東西從來沒有同時被一人得到,所以世人也不知玉骨能打開骨盒是真是假。”宮曉曉見上官孤鴻臉色大變,不由得對自己曾經的占卜產生了懷疑。

喜怒易測,雖有城府,但是帝王之路未必走的長。

宮曉曉走到窗邊,看著天上的帝星,雖然沒有隕落的趨勢,但是一旁的後星卻是一改之前的劣勢,和帝星光亮平齊,與之前的星象完全不一樣。

想到十七年前自己算出曲阜之女有後命,但為天煞孤星,便遭受著曲家的追殺,要不是付梓桐相救,隱姓埋名,也沒有命再站在這土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