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過來,曲清歌將手裏抱著的寧夏放在床上,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她到院子裏去。

“如何?”

“上官撫順已經順利和鎮國大將軍會麵,預計還有三天就可以見到找到國璽,然後便會從江南出發,順應民意,發兵北上。”

“朝堂上暗流湧動,矛盾已經激化,後宮控製的妃子也都往自己母家傳了信,偏向了曲阜的戰營,想必上官孤鴻過不了多久就會反擊。”

“隻是……”暗一說到這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怎麼?”曲清歌心中憂慮重重,自從上次寧夏煉完藥之後,越來越嗜睡,有的時候一整天都說不上幾句話,對比上官孤鴻和曲阜那邊的情況,她更擔心寧夏。

“就是你說的叫白淺淺的女子已經出現了,現在被上官孤鴻當作妖邪打入天牢,將在三日後問斬。”

因著變故太多,曲清歌擔心白淺淺出現的時間有所變化,沒想到果然提前了,沒有宮曉曉給上官孤鴻占卜,那白淺淺自然是討不到什麼好處。

其實說實話,白淺淺這個人她並不放在眼裏,有的都是一些小計謀,但她卻可以神奇的躲過自己一次次的暗殺,還能幫助到上官孤鴻推翻曲阜,這樣詭異的事情讓人不得不防。

雖然白淺淺已經被關進了天牢,但是曲清歌不太相信她會被處死,與其麵對未知,不如將人控製在自己的範圍之中,曲清歌思索之後說道:“派人將白淺淺救出來,然後讓她逃到上官撫順那去。”

“留下一些痕跡,證明是丞相想利用妖邪腐蝕龍氣,所以派人劫獄,企圖謀反。”

差不多將事情說完,曲清歌連夜帶著寧夏往京城趕,這麼久了水環不一定可以掩飾住身份,關鍵時刻還是需要小心,而且自己需要找到宮曉曉,詢問一下為何寧夏她會如此嗜睡。

趕了幾天的路,終於趕回了都城,白淺淺也早已逃走,上官撫順起義,城中流言四起,一時間人心惶惶,曲阜手中的玉骨早已經變成了樹枝,隻以為是被盜了,而上官孤鴻暗棋的暴露則是讓他將懷疑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局勢愈加緊急,而曲清歌那既沒有回信也沒有行動,讓曲阜有一種危機感,然而付梓桐又的確還被關著,這讓曲阜有些不明白怎麼曲清歌敢如此忽視自己。

“主子,曲阜正在來鳳朝宮的路上。”曲清歌剛到寢宮,就收到暗衛的消息,將寧夏安置後便在偏殿等著。

“這幾天怎麼沒有消息?”曲阜黑著臉,語氣有些不耐。

“這不是毒發了在養傷。”曲清歌眼皮都沒抬一下,喝著茶淡淡地回了一句,讓曲阜砰的一下將東西拍在桌子上。

“你是不在意你和付梓桐的命了嗎?”曲阜語氣有些衝,看著曲清歌動作一滯,怒氣稍減,但也沒有多說什麼,丟下一張紙就離開了:“名單上的人去解決了。”

曲清歌看著名單上要殺之人,都是忠良之臣,有社稷之才,她的確是想要上官孤鴻和曲阜不得好死,卻也沒有想讓朝堂打亂,自然是不會聽從曲阜的話,但是樣子還是需要做的,將名單折好讓人交給上官撫順,順便讓他得知幾日後曲阜將派人刺殺。

是聰明人就應該知道怎麼做。

上官孤鴻蟄伏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掌握大權,沒想到卻突然冒出一個上官撫順以國璽為號謀反,自然是氣的不行,而流民暴亂,曲阜施壓更是讓他方寸大亂,行事愈加狠厲,對了贏回城池不顧百姓生死。

現今上官撫順有國璽有民心卻實力不強,而上官孤鴻身局皇位卻是受到掣肘,處境尷尬,曲阜有錢有兵卻是不想撕破臉麵,隻是暗地裏搞一些動作,三方的勢力互相牽製,達到一個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