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頭。
一種饑餓的感覺在胃裏叫囂,聲音越來越大甚至讓阮南感覺周圍的所有東西都在和自己說:吃我吃我快來吃我呀,阮南把段雙夏背了起來,然後去樓下的廚房,打算找點東西。
“好餓……”阮南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感覺剛剛吃的東西似乎是掉進了無底洞,一點感覺都沒有,咬了咬牙又進廚房將一袋麵粉拆了開來,然後泡在了水裏,攪拌之後等不及煮熟直接吃了。
阮南一邊吃,還要一邊給寧夏換毛巾,吃的根本停不下來,到最後廚房裏帶不走的吃的,都給阮南給吃掉了,但還是沒有動車上的吃的,隻是到最後越來越餓,實在忍不住了一腳踹翻了椅子,又跑進了廚房裏麵。
阮南看著案板上的刀,喉嚨緊了緊,不自覺咽了下口水,然後伸手將刀拿了起來,沒忍住咬了一口,咯嘣一下就把菜刀咬下了個口子,阮南吃著味道還行,雖然知道這樣不對,但還是沒忍住吃完菜刀吃小刀,吃完小刀吃碗筷,掃蕩完了廚房就往外走,整整一晚上都沒有停下來。
於是等到第二天段雙夏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家空蕩蕩的,比土匪洗劫還幹淨,撐著手起來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床上,而是在地上,連忙爬起來想找到阮南。
我的天呐這一晚上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土包子?土包子?”
“阮南?!”段雙夏走出房間的時候,發現門都不見了更是覺得驚悚,連忙更大聲的喊著阮南的名字。
“小姐……”阮南悄無聲息的走到段雙夏身後,小小聲的喊著人。
段雙夏覺得她不會被喪屍弄死,但是遲早一天會被阮南給嚇死。
段雙夏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敲了阮南一栗子,語氣有些衝,帶著滿滿的嫌棄:“你是不是打算自己跑了?怎麼喊半天沒應聲?”
“小姐我錯了。”阮南低著口道歉,想到自己一晚上的傑作更是不敢抬頭見段雙夏了,覺得自己十分對不起她。
“土包子你知道家裏是怎麼回事嗎?怎麼那些家具都不見了?”段雙夏看著空蕩蕩的客廳,皺著眉頭問道。
要是有人或者喪屍進來搬東西,自己也不該聽不見啊。
阮南沉默了,但是良好的家教告訴她應該實話實說,做了就應該承認,於是低頭認錯:“小姐,是我幹的……”
“你幹的?你做了什麼?”段雙夏打量著阮南,語氣有些不可思議。
“吃掉了……”阮南老老實實的把昨天晚上的異常說了出來,在說到自己吃掉了家具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讓段雙夏好好消化。
“你說我裝修了一年的家是被你給一口一口的給吃掉了?!?!”段雙夏感覺自己是不是睡過頭了或者是腦子壞掉了,不然這兩天怎麼淨聽見看見這樣奇奇怪怪的東西。
段雙夏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隻能無奈的靠在欄杆上,看著阮南的小身板心情有些複雜,然後伸手摸了摸阮南的肚子,還是一片平坦。
“所以你吃的東西都去哪裏了?”
“我也不知道……”阮南被段雙夏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一步,臉色通紅的搖了搖頭。
段雙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連忙跑到停車場去,看見車子還在時鬆了一口氣,得虧阮南還有點分寸,要是這越野車和裏麵的吃的沒有了,靠外麵那垃圾小轎車遲早會涼涼。
段雙夏回頭看見阮南像小媳婦一樣站在那,剛想出聲安慰她,就聽見阮南猶豫不決,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
“說吧,什麼事情。”段雙夏悠悠的歎了口氣,經過剛剛那事情衝擊了三觀,她感覺無論發生什麼都能承受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