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花禾也快要爆發了,季瀾推著輪椅出麵了。

“文王爺果然是對得起江湖上的稱號,人見人恨呢……”季瀾聲音有些低,雖然是推著輪椅從石頭後麵出來,卻是讓人不敢輕視。

季瀾黑色的長發沒有綰起,隻是拿發帶鬆鬆的攏著散在身後,淺灰色衣袍有些寬鬆,隱隱可以看清白皙鎖骨,銀白色的麵具將臉遮去大半,薄唇抿出冷淡的微笑,獨特的裝扮和音色讓人一時間分不清季瀾到底是男是女,自成一派風格。

“花神醫,在下過來叨擾也是因為這腿,實在是等不及了呢。”季瀾語氣不似剛剛那樣嘲諷,反而是帶著幾分笑意,似乎剛剛打人的不是她的手下一樣,聲音柔和如春風:“在下願意出黃金千兩。”

黃金千兩,花禾幾輩子都用不完,可以說季瀾是所有求醫之人中最為闊綽的,但是醫者都應該有自己的原則,想到獨孤文的寒疾,花禾還是搖了搖頭。

花禾的視線微不可查的掃過季瀾的雙腿,望著她白皙的下巴,憤怒的神情消失換上平時的冷淡,出聲拒絕道:“莊主,凡事有個先來後到,花某已經應下王爺,答應幫他治療寒疾,對你的雙腿怕是無能為力。”

現在正值雙夏,季瀾的腿卻用雪貂的皮蓋的嚴嚴實實,怕是已經毫無知覺,她自認醫術還沒有讓死骨回生之能力。

“花神醫,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季瀾被拒絕了也不生氣,眼中反而是帶著笑意,隻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冷漠級了:“管家,帶花神醫上車。”

“來求醫卻是隱瞞著身份,真是毫無誠意,不如先報上名來?”獨孤文見季瀾的態度絲毫不懼,而且出口便是黃金千兩,一時間心中有些猶疑。

“禾木山莊莊主,季瀾。”

花禾與獨孤文對視一眼,沒想到她竟然是禾木山莊的莊主,難怪如此囂張,先皇曾經下令賜禾木山莊老莊主免死金牌,且有權出入皇宮,算是極大的庇擁了,難怪不把獨孤文放在眼裏。

“花神醫,不如我們便跟著莊主一起回去吧。”獨孤文思慮再三,把扇子合上敲了敲手掌。

兩個人的目的也是為了進禾木山莊,既然有馬車可以去,自然是不想遭罪,而且獨孤文本就是想與禾木山莊的莊主交好,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花禾見獨孤文沒有不願意的樣子,點了點頭,先行上了車,然後獨孤文也想跟著上去,剛踩上椅子卻被管家一把扯了下來,摔了個四腳朝天,一身錦衣沾上泥土有些狼狽。

“給我滾遠些。”季瀾之前看劇本的時候,就十分不喜這個男主角,若不是當時實在是無路可走,又怎麼可能跑去演這部網劇的配角。

現在見到孤獨文虛偽的做派,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丟下一句話就上了馬車,馬車是特地改造過的,有特殊的梯子讓季瀾的輪椅通行無阻,而且進去之後也不會顯得很擁擠。

花禾被裏麵的丫鬟點住了穴動彈不得,卻是聽見下麵發生了什麼,打心裏對季瀾強勢的態度不喜,現在見她還攔著獨孤文上車,對季瀾的好感度直接掉到負數。

“你不讓獨孤文上車,是想讓他走過去嗎?”花禾皺著眉,聲音有些冷漠。

“我為何要讓一個偽君子上我的車?進我的山莊?”季瀾的意思不言而喻,傳到獨孤文的耳朵裏更是變了味道。

不由有些猜測是否季瀾知道了什麼,心中更是著急,卻是不想這麼快就和她撕破臉麵,心思百轉,覺得這季瀾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為何對他態度如此惡劣。

“先不說獨孤公子品行如何,季莊主的行為是否更讓人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