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逸雲看著季瀾毫不設防的背影,不知道該誇她冷靜還是粗心,搖了搖頭拿著契約和丹藥走了,然後臨走之前給花禾留了口信。

季瀾找到花禾的時候,她正在那磨藥,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在出神,季瀾看見她這樣子更是心裏咯噔一下,感覺大事不妙,果然下一秒就見花禾冷淡的瞥了一眼,便低頭磨藥沒有說話。

季瀾過去默默的給花禾遞藥材,慫裏慫氣的沒敢講話,等花禾手邊的藥材都磨完了,還真的就把那有價無市的紫玉珍珠放進去打算一起給磨了,要不是花禾手收的快,世上就少了這麼一件寶貝。

隻是花禾還有些不想理會季瀾,雖然她本身就不會答應季瀾成親,畢竟與她明白心意沒多久就成婚實在是太快了,但是沒想到她隻是為了將自己師父引出來,或者是還有其他的目的,所以才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明心意,這讓花禾懷疑是不是這一切都是假的,其實季瀾還有其他的目的,所以她將自己帶走。

花禾現在心亂如麻,不太想搭理季瀾,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等回去看見師父留的信整個人更是鬱悶,突然之間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和季瀾說想要一個人冷靜一下,沒想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到禾木山莊了。

“怎麼回事?”花禾感覺有些頭痛,似乎是睡久了,看見有些熟悉的房間還有些困惑。

“花神醫你醒了?”維珍心裏白了眼季瀾,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給她背鍋:“山莊出了些事情,所以莊主連夜趕了回來,我見花神醫太勞累了,就直接把你帶回山莊了。”

其實是季瀾怕花禾思考著思考著怕人跑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睡穴一點,直接啟程回禾木山莊,千裏馬都跑死了一匹,生怕沒把人看住媳婦就丟了,但是到了山莊又不敢承認。

花禾仔細一琢磨,也猜出來季瀾是想幹什麼,心裏又好氣又好笑,反倒是沒有想要再去哪了,畢竟季瀾的寒毒怕是等不得,可以等治好了再做定奪。

於是出門一趟,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反而成了一開始的樣子,不過這隻是花禾單方麵覺得如此,季瀾則放棄了她的棋盤,天天跟在花禾的身邊忙這忙那,活像是花禾才是莊主一樣。

“季莊主這是有何貴幹?”見季瀾就一直跟著自己,花禾幹脆起身抱了些藥材去鍘刀那,手起刀落幹脆果斷,平白整出一股殺氣騰騰的感覺。

“花禾你別不理我。”季瀾坐在輪椅上,看著花禾的眼神充滿了失落,今天她還特地穿了一件黑色的外袍,靠在輪椅上顯得整個人十分弱小無助,讓花禾心軟了軟,但還是嘴硬道:“我這不是忙著,你要是閑得無聊去找維珍下棋吧。”

“我就喜歡和你待在一起。”季瀾聽到花禾的話皺著每眉頭,極其不認同她的說法,打算死貧道不死道友,說道:“最近維珍喜歡上了一個男子,總是粗心大意的,連上藥都在走神。”

花禾皺了皺眉,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假話,但也順著這個台階下了,畢竟季瀾這麼多天跟過來,已經讓人覺得出乎意料了,畢竟之前她可不太喜歡跑過來,現在恐怕棋盤都要積灰了。

花禾歎了口氣,看著故作可憐的季瀾,無奈的歎了口氣,心裏的情緒早就消失不見,反而是有一些悸動,將手中的藥材放下,在水盆淨手後,將季瀾推回了房間。

“你先去換褲子吧,這幾天比較關鍵,我再檢查一下。”自從第一次季瀾脫了褲子後 ,她就馬上做了幾條十分寬鬆的褲子,可以直接撩到腿根,倒也不會尷尬了,然而這次花禾講了卻發現季瀾一動不動,有些疑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