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怎麼樣,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至少在他心目中,他們已經不是單純的禁錮和被禁錮關係。
埃德溫在浴缸裏放好水,將他緩緩放進去。唯獨那條受傷的腿露在外麵。
溫斯頓見他的手朝自己的胸脯伸過來,立刻半途攔截道:“我可以自己來。”
埃德溫道:“我喜歡照顧你。”
“我還是覺得自己洗比較好。”溫斯頓握著他的手不肯放。
埃德溫反握住,“好吧。你洗吧。”
……
他兩隻手都被握住了,怎麼洗啊?
溫斯頓無奈地瞪著他。
“既然你不動,那麼我動了。”埃德溫鬆開十指。
溫斯頓知道再堅持也沒用,跟著鬆開手。
埃德溫幫他一點一點地洗起來。
他的手纖長有力卻又不失輕柔,溫斯頓覺得自己的欲望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等等!”他突然抓住那隻四處亂摸的手。
埃德溫轉頭看他。
浴室裏氤氳著一層霧氣,乃至於連他的眼睛看上去都有些濕漉漉的。
溫斯頓慢慢地吞了口口水,“我覺得洗得差不多了。”
“還沒用沐浴露。”
“我洗澡不喜歡用沐浴露的。”溫斯頓道。
埃德溫疑惑地看著他。
溫斯頓似乎也覺得自己剛才這句話說得有些弱智,趕緊補充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喜歡用肥皂。”
“肥皂?”埃德溫皺了皺眉。
趁埃德溫去拿肥皂的這段空隙,溫斯頓飛快地用手解決著問題。
盡管他的動作很快,但是埃德溫回來後還是從空氣中飄蕩的某種味道而猜出某個血族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所做的事情。
溫斯頓臉色微紅,“拿來了嗎?”
埃德溫伸手將他從浴缸裏拉起來。
溫斯頓拿過浴巾擋住下麵,“怎麼了?”
“給你。”他把一塊據馬裏奧說是用來洗衣服的肥皂遞給他。
溫斯頓聞了聞,“這個?”
“不好?”埃德溫一邊放水,一邊挑眉看著他。
“不,很好!”溫斯頓拿著它拚命地上下搓著身體,嘴裏還忍不住地哼著歌。
埃德溫道:“用淋浴吧。”他幫他調試好水溫,將噴頭遞給他,“不過小心傷口。”
“其實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血族的愈合能力也不是人類所能夠比擬的。
埃德溫低頭檢視傷口,“下次小心點。”
……
不要告訴他,他不記得這個傷口是誰弄的了!
溫斯頓無語地用噴頭將身上的肥皂泡洗幹淨。
埃德溫在他衝完之後,幫他用浴巾擦幹。擦著擦著,溫斯頓就覺得他的手在有意無意地跟著浴巾磨蹭他的某個部位。
“那裏已經很幹了!”他的聲音是從牙齒縫裏蹦出來的。
埃德溫抬起頭,“還想再來一次麼?”
……
那痛不欲生的記憶頓時又被翻了出來。
溫斯頓垮著一張臉道:“你那裏……不痛嗎?”
“我們可以換換。”
獵人終於向他的小白兔露出了陰險的真麵目。
溫斯頓渾身一抖,上午那血的顏色和氣味他還記得很清楚。大腿受傷時,自己的血從腿裏流出的顏色和氣味他也記得很清楚。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想看到自己的血用今天上午埃德溫流出來的方式再從他的體內流一遍。
“我很累!太累了,簡直累得都不能動了!”溫斯頓一副隨時會昏過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