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我的意願就親我,還敢問我哪裏錯?!」
「那麼我問過你,就可以親了?」李峻俯近他。
可他象是被傷害過的小兔子,立刻坐著辦公椅,動作利落地往後滑。「不行!我並不喜歡你,你不可以親我!」
「那麼我喜歡你,是不是代表我可以親你?」
他真的覺得自己快吐血了。「你喜歡男人,那是你的事,我不喜歡男人,你沒有權利強迫我。」喜歡?他的喜歡來得可真快,快到他一點征兆都沒發現……
一道靈光劃過,他突然想起之前李峻打量他的目光,象是在鑒賞什麼逸品……原來他是用這種眼光在看他!
「那麼,隻要讓你喜歡男人不就好了?」
「……我們在雞同鴨講嗎?」冉昭穎不禁頭痛的撫額。
為什麼他覺得兩個人象是交錯的岔線,說著彼此不懂的語言……明明在昨天之前,他們還擁有許多共同話題,可以聊得很開心的,為什麼一夕間全變了?
「你說人生苦短,相愛很難,就算撲倒對方也沒關係。」李峻突道。
「我……」他一時語塞。他哪知道他想撲倒的人是自己!
「你說隻要我拿出誠意,對方就一定可以感受到。」
冉昭穎越來越不想回憶那天晚上自己到底說了多少該死的話。
「你為我加油,還說要支持我。」
對,幫他加油,順便支持他撲倒自己……好,他真是幹得好!
「你還想要那張床尾椅嗎?」
冉昭穎一聽,抬眼瞪去。「你真的在威脅我?」
「對。」
有沒有搞錯?他竟然可以回答得這麼天經地義?!「你知不知道朋友之間首重誠信?我說過,你會是我永遠的朋友。」
「我不需要你當我的朋友。」除了戀人,他不會讓他有別的身份。
淡漠的說詞化為一把利刃,猛地刺入冉昭穎心窩裏,痛得他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
也許他們相處太短,他還摸不透他的性子,但是他是真的喜歡這個朋友的,可現在他卻說需要他當他的朋友……
「聽著,如果你要那張床尾椅,就打電話給我,如果你不需要了,往後也就不需要再跟我見麵。」李峻丟下這句話,轉頭就走。
瞪著也的背影,冉昭穎狠下心說:「我們不需要再見麵了!」他現在就可以決定,隻因他向來不接受威脅。
頓了下,李峻沒有回答,開了門就走。
說來也巧,他一走,冉昭穎桌麵電話的內線燈隨即亮起,他深吸了幾口氣才接起。「什麼事?」
「昭穎,那位缺了床尾椅的客戶又打電話來了,我跟他說已經確定會在近期內將床尾椅送到他家中,可是他想跟我確定日期,你能跟我確定一下時間嗎?」
冉昭穎瞬間綠了臉。
不會吧?老天真的非要這樣整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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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能夠不眨眼地買下一組價值五百四十萬床具組的人,在社會上都有一定的地位,經濟上更擁有?對的自信。
換句話說,這樣的客戶,通常都不是他得罪得起的。
所以……
「我來了。」當飯店的房門一打開,露出李峻冰冷的側臉時,冉昭穎隻能硬著頭皮擠出笑。
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他不得不拉下臉,撥了電話給李峻,期盼能重啟談判。
他沒有多想地來到李峻挑選的地點,這才發現自己對他真的太沒有防備了。
「進來。」李峻一頭濕透的長發披在肩上,水滴順著滑落在他赤摞的胸膛上,唯有腰部圍上了浴巾。他轉身進房,壓根不擔心冉昭穎會逃走。
鼻息間是他剛沐浴完的清香,眼前是他隻圍浴巾的結實體魄,冉昭穎覺得,一旦踏進房內,自己極有可能落入萬劫不複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