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故意沒有說完,讓尾音曖昧的散在虛幻的空間裏。
謝天娜若有所思的看著男人,淡淡的笑意間眼波流轉:“美女麼,我還以為你在想哪家白嫩嫩的小男孩兒呢。”
郭東凱愣了下,電光火石間心裏已經轉了幾十個彎兒。隻見他很快的吻了下女人的額頭,然後振振有辭的扯淡:“這結婚吧,你就得找那些什麼都玩兒過的男人,花花世界再沒吸引力,結婚了以後才能老實嘛,可不敢找那些啥都沒玩兒過的呢。”
謝天娜忍俊不禁:“還有這論調?”
“嗯那,”郭東凱知道表現得太過在意反而奇怪,所以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漫不經心,可眼神又一定要誠懇些,“常理說的好,老實人一旦壞起來才是真壞,所以找我這樣的最保險。”
“沒見過自己誇自己的。”謝天娜的笑容甜了起來。
“物以稀為貴,”郭東凱輕輕摩挲女人的肩膀,語帶頑皮,“所以說,美女啊,你眼光大大滴好。”
謝天娜依偎在男人溫暖的胸膛裏,被那有力的心跳徹底俘虜。再精明的女人在某個特定時期——比如熱戀——的時候,IQ也會降到地底,她相中了郭東凱,所以這會兒瞧著他裏外都順眼。
謝天娜找人查過郭東凱的社會身家背景以及社會關係,帳戶有車有房,身邊沒爹沒娘,條件堪稱完美。雖然似乎很喜歡和小男孩兒扯不清楚,但沒有任何證據顯示他對女人不行,而且話說回來,像郭東凱這樣成功的男人,有幾個在那方麵能清清白白的呢。謝天娜不是剛出社會的小女孩兒,征服過的雄性動物能組成個加強排,她之所以選中郭東凱,絕對不會是指望對方的癡情。當然癡情更好,女人,總是有權利編織些美好的期望。
郭東凱和謝天娜開始出雙入對,孟鶴是首先發現的,其次是郭東凱的關係圈,誰也不是瞎子,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八九不離十了。
唯一蒙在鼓裏的隻有一直在招聘會上奔波的劉遠。
他們的圈子沒有任何交叉,意外的安全。
臘月二十八是公司開始休假的日子,所以臘月二十七的下午郭東凱給了員工們舊年最後一項福利——提前半天放。職員們跟出籠的小鳥一樣撲拉拉片刻便沒了蹤影,當然飛走的時候不忘留下一句“新年快樂啊”。
郭東凱也在辦公室裏收拾文件,好給年末一個圓滿的收尾。
孟鶴走了進來。
郭東凱覺得奇怪:“不趕緊回家陪老婆還呆在這裏幹嘛,怎麼,想看我年前最後一眼啊。”
“你有什麼好看的,沒胸沒屁股。”孟鶴在辦公桌前的皮椅上坐了下來,拿過郭東凱的金筆在指尖轉啊轉。
郭東凱挑眉:“嘖,這怎麼結婚以後人還變粗俗了呢?”
“別往我老婆身上推,”孟鶴淡淡的瞥了郭東凱一眼,“要她說,這完全得益於十幾年在你這裏的積累,隻不過最近終於取得質的飛躍。”
郭東凱樂,嗯,孟鶴還是那個孟鶴,冷麵毒舌郎君。
“我瞧這架勢,你過年得去拜訪老丈人了吧。”孟鶴認真的轉著筆。
郭東凱不明所以,老實道:“差不多吧,正趕上過年那就去孝敬孝敬唄。”
“也對。”孟鶴認同般的點點頭,然後抬起眸子,去看郭東凱的臉,“劉遠怎麼辦?”
郭東凱動動嘴唇,最終啞然。
劉遠怎麼辦?這其實是郭東凱一直在糾結的問題。隻是這會兒忽然被第三者如此一針見血的提出來,他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他也沒想好。
他反複的把所有可能出現的結果羅列出來,卻發現每一種都有看不順眼的地方,於是重新推翻,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