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段(1 / 3)

詞的:“它們總欺負我,都認得我了。”

劉遠愣愣的看著周石,忽然有些心酸。

其實到現在,劉遠都沒有真的說埋怨過周石。因為一個人所能付出的東西是有限的,比如郭東凱,能付三分,就付三分,比如說自己的家人,能付十分就付十分。可在周石這兒,他隻能付八分,但他偏偏又咬咬牙使使勁,多付了一分。這一分有多難,隻有經曆過的人才能真切明白。

酒氣撲麵而來,劉遠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男人摟進了懷裏:“我們再在一起好不好,我受不了了,我想你……”

劉遠愣在那兒,任由男人抱著,不知所措。

他很少見周石喝醉,也不知道這人撒起酒瘋來,會這麼難以招架。

周石還在說,劉遠卻聽不太清了,聲音越來越遙遠,慢慢的,他隻能感覺到肩膀上濕濕的潮氣,沒多久,那裏又像著了火,燙得灼人。

劉遠想說不帶這樣的,走都走了,還殺個回馬槍,這不要人命麼。可他一張嘴,嘴唇便抖得厲害。

劉遠趕緊仰頭,不住的深呼吸。

周石連哭帶嚷的說了很多,可都含糊不清的,最後,劉遠總算聽出來一句:“你幹嘛換門鎖……”

劉遠莫名其妙:“我沒換鎖。”

周石不理,繼續控訴:“不就是嫌我沒還你鑰匙麼……”

劉遠顫唞著伸手環住了周石後背:“拿著鑰匙都捅不開門,你他媽到底喝了多少啊!”

他沒換鎖,他知道周石有鑰匙,他甚至挺著沒換房子,他……

周石沒有回答,而是撩開劉遠的T恤急切地吻了上去!

劉遠倒抽一口氣,剛想推,可腰側忽然被對方舔了一下,劉遠瞬間沒了力氣,整個人開始發軟,像要飄起來。

周石還在近乎索取的親吻著,劉遠顫巍巍的伸出手,攬住對方的脖子,淚奪眶而出。

憑什麼醉了就可以肆無忌憚!憑什麼他就要忍得這麼辛苦!憑什麼明明想得要死卻還得裝作無比充實忙忙碌碌!憑什麼他們不能在一起!

憑什麼……

劉遠狠狠咬上周石的肩膀,幾乎咬出血。

一整夜,他們做了四次。劉遠數著呢,到最後,他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心裏卻滿滿當當。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他期盼著夜永遠不要過去。

周石醒來的時候,覺得腦袋像被車碾過一樣疼。他下意識的伸出胳膊,想去摸床頭的鬧鍾看時間,結果卻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迷迷糊糊的,周石那大腦也沒轉,就憑著本能繼續摸啊摸,想摸出個所以然來,然後他恍恍惚惚的就聽見了劉遠的聲兒。

“幹嘛呢……”

周石一個激靈,徹底醒了。他瞪大眼睛轉頭去看,就見劉遠咕噥完,翻個身繼續睡。

周石望著天花板,努力拚湊腦袋裏的片段。先是知道劉婧曾經找過他被老爹趕走了,於是和老爹大吵一架,然後到外麵喝酒,再然後……好麼,他居然晃晃蕩蕩回這裏了?!

做過什麼自然不用說,人就在身邊躺著呢,他不至於失憶。那些擁抱,親吻,甚至劉遠的每次呻[yín],越來越清晰的慢慢浮現。

可□之前他有沒有做什麼呢?周石又真的記不起來了。他隻希望自己那極差的酒品沒有發作,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在劉遠麵前丟人。

不去想了!

舒服的歎口氣,周石側過身子把劉遠攬進懷裏,一下下用胡茬親昵的蹭著劉遠的肩膀,無比愜意。他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隻是覺得,那酒喝得好。

真好。

劉遠是在一陣細微的麻酥酥的感覺中醒過來的,渾身像散架了一樣。他心說自己這做的什麼夢啊,怎麼感覺還能殘留到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