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熱,幾年的拳手生涯像一把槍,巨大的後坐力讓他易怒又好鬥。就著這個姿勢他把T恤脫了,勻稱的肌理隨動作轉動,露出滿後背的圖案。

周邊的氣壓霎時低到了壓抑,沉默中還有幾聲倒吸冷氣的動靜。畢竟不是每個學員都見過小馬教練脫衣服,這麼大麵積的紋身實屬少見。

刺青男還咄咄逼人。“你耍什麼流氓!你性騷擾我弟!”

“我騷擾不了他,你們碰瓷碰錯了人。”沈欲轉頭看許益,“你過來,摸我。”

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除了倒吸冷氣,開始有竊竊私語聲。

“馬教練。”許益整臉從灰白轉漲紅,“我……我不摸,要不……你……你跟我道個歉,這事就算完了,行嗎?”

“沒做過的事,打死我也不認。”沈欲解開皮帶扣,“今天,你們誰能把我弄出反應,這件事我不僅認了,還多賠償10萬塊。”

話音剛落,竊竊私語聲逐漸變為討論聲,摻雜了調笑。

“幾年前打比賽被人踢壞了,我是個廢人,懂麼?”沈欲踩著刺青的手,“你們隨便摸,男人的反應騙不了人,我不可能騷擾學員。摸啊。”

許益唯唯諾諾不敢過來,刺青男看情況不妙,給另外兩個幫手使眼色。

“大哥……這、這不好吧。”兩個幫手也推來推去,誰敢啊。

“這樣吧,他們兩個跟我去洗手間,我自己驗證一下。”沈欲這才放下腿,腿太長了,收起來很有慢動作的節奏,“這總騙不了人吧?”

“你們兩個,跟著去!”刺青男立刻發話,同時瞪了許益一眼。

沈欲帶著兩個人去洗手間了,等待的時間讓所有看客浮想聯翩。一刻鍾之後,沈欲麵色坦然地出來,身後跟著兩個麵色尷尬的男人。

“怎麼樣?”刺青男問。

兩個幫手一個搖頭,另一個吞吞吐吐。“這人……這人是真不行,怎麼……怎麼弄都弄了,他……能試的都試了,真是廢的。”

“看清楚沒有啊!”刺青男抓住最後一線希望,“別是你倆不敢看,讓他給騙了!”

“不是啊大哥,這事……沒法作假,大家都是男的,這……沒法作假啊。”兩人小心翼翼,“真沒反應,就……這人沒反應。”

暴風眼真正降臨,氣壓回升,但場內詭異得很揶揄像憋了一個冷笑話。

別搞我,沒結果,隻有沈欲不在乎。他反手問骨頭要煙,順手別在耳朵上,再拿一根才叼住。屁兜裏還是那個舊到沒法看的Zippo。

他滑開鉸鏈,火卷著煙,眼睫毛重重地耷了下來,把他的眼睛壓了又壓。“你們趕緊滾,把樓下的那堆紙撿幹淨。”

“你……算你走運!”刺青男青筋暴起。

走運麼?沈欲舔著嘴裏的煙嘴,這運氣給你,你要不要?怪隻怪自己初戀就是西伯利亞來的小瘋狗。

“許益,你先別走。”沈欲突然說。

剛要跟著走的許益打了個哆嗦,快步跑回來,像是等這一刻等了好久。

鬧事的人走了,小拳手們開始收拾場地,seven跑下樓撿紙,但撿回來仍舊不及一遝的厚度。沈欲伸腿給許益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底怎麼回事?”

“小馬教練,我給你跪下吧。”許益兩腿一彎,被沈欲一把撈起來。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不跪人,你起來。”沈欲不想看他跪,知道這滋味不好受,“他們是什麼人?”

許益撩開校服全是淤青。“是校外的混混,看我家有錢就搶我的,都好幾個月了,每天都堵我。我爸媽都在國外,家裏隻有爺爺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