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3)

在人群中談笑風生的樣子。

要在以前,他一定會毫不遲疑地跑到杜謙業身邊賴著,但左此時,衛晴寶卻有些卻步了。

一陣聲音傳來,"這麼慢才跟來,你動作變鈍了啊?"

衛晴寶呆了一下。

誰?是誰在講話?可是聲音好像是從杜謙業的方向傳來的。

"跟來又呆站在我後邊幹嗎?"杜謙業頭也不回,"真受不了,你怎麼和以前一樣,完全沒變?還是那麼愛當跟屁蟲。"

"我、我才沒有!"回過神的衛晴寶漲紅臉駁斥後,跨了幾個大步,走到杜謙業身邊,一昂頭,"我是來吃風吹蛋糕的!這條路又不是你的,沒道理我不能來啊。"

"是喔。"杜謙業瞄了衛晴寶一眼,"是吹風吃蛋糕吧?腦殘的白癡。"

一口蛋糕差點沒哽在喉嚨裏。

想起杜謙業對別人露出的微笑,衛晴寶心頭火起,抬起頭忿忿一瞪。

"說錯話就說錯話,你幹嘛那樣罵我?"就隻對別人好,過分!

杜謙業抽了口菸,朝衛晴寶臉上一吹,涼涼說道:"因為你白目又好欺負。"

衛晴寶狼狽地咳了幾聲,心裏委屈,用力別開臉,"我是懶得和你計較!"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送還給你,跟屁蟲。"

"說了我是來吹風的!"

早知道就不跟來了,每次說沒幾句話就要挨諷。

衛晴寶氣憤地又咬了口蛋糕,上頭的奶油沾了滿嘴也懶得擦,隻把蛋糕當成杜謙業一口一口啃掉......不對,"當成蛋糕一口一口啃掉"?天啊天啊,這說法好西斯啊!

腦海中浮現出杜謙業身上沾滿香濃的奶油、而自己則趴在對方身上猛舔的畫麵,香豔無比的幻想讓衛晴寶倏地漲紅臉,不敢再吭半聲,隻悶著頭猛啃蛋糕,將眼光落在前頭的大水溝上。

在鄉下,這種大水溝其實挺幹淨的,一輪明月映著黑沉的水麵,景色也算迷人,循著這條溝一直走,會與小溪接頭,那便是先前杜謙業常去釣魚的地方。

又一陣風起,吹皺水麵,將那輪月影擠得歪七扭八的,一直沒說話的杜謙業忽然開口了。

"喂,你......"他頓了下。

"幹嘛?"

衛晴寶抬起頭,但對方下一句話卻讓他心跳差點停了。

"你幹嘛穿耳洞?"不待衛晴寶反應,杜謙業便揪住他兩邊耳朵看了看。"還隻戴左耳,你同性戀啊?"

吸氣、吐氣、吸氣、吐氣。鎮定,衛晴寶,你要鎮定。

想不到自認為不起眼的左耳環居然會被杜謙業發現,衛晴寶深吸了幾口氣,才僵硬回道:

"我才沒、沒欸!這是流行好不好?"

"喔?流行啊?"杜謙業鬆開手。

"對、對啊!"硬拗也要給他拗到不是。

可是,杜謙業下一句話卻讓他差點沒口噴鮮血、吐血三升。

"流行?哼,怎麼,現在流行同性戀嗎?"

"......"沉默。

魯迅先生說過,不在沉默中爆發,便在沉默中滅亡。

衛晴寶這一刻還真想選擇滅亡自爆算了,他不該跟來的。

"你自己腦殘也就算了,不要把別人當笨蛋。"杜謙業狠睨他一眼,"連謊話都不會撒,講得結結巴巴的,耳洞還穿兩個,你以為是Pizza還可以叫Double

Cheese啊?是怕沒人知道你是同性戀嗎?白癡的玻璃。"無視衛晴寶僵硬鐵青的表情,又冷聲諷道:"喔,原來你是同性戀啊,是同性戀又一直像哈巴狗似地跟著我,怎麼,你喜歡我,是不是?"

"......"不該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