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也不能多說什麼。畢竟我們才見沒幾次麵,要你為了我而放棄喜歡的人也太困難了。"他頓了下,從背包裏掏出紙筆,寫下幾行字,"學弟,不是我要唱衰你,但和圈外人交往的路不會好走的。這是我的聯絡方式,遇到什麼事,不介意的話便來找我吧。"
吃驚地接過葉偉翰遞來的紙條,衛晴寶心頭隻覺得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忐忑不安了許久的心情,在此刻似乎稍稍得到了慰藉與勇氣。
捏著那張字條,他由衷地一鞠躬,哽咽道謝:"學長,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學弟,可以請你不要發我好人卡嗎?"葉偉翰唇角一陣抽搐。
之後,衛晴寶回到杜謙業的住處,做好飯坐在沙發上惴惴不安地等待。~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如果杜謙業回來之後,看見自己還在,露出驚訝、甚至是厭惡的眼光的話,自己要用什麼表情麵對?
像昨晚厚著臉皮哀求留下、還是識趣地摸摸鼻子走人?
唉,說到底,他都不明白杜謙業怎麼會想和自己做僾。
胡思亂想了好久,在聽見開門聲的時候,衛晴寶緊張地自沙發上跳起,慌亂對上杜謙業的眼。
"你、你回來了?"
"嗯。"很平常的回應,不冷地不熱。
杜謙業鬆開領帶,脫下外套,隨手丟在椅子上,逕自走向飯廰,衛晴寶連忙將它們拾起,一一掛好。
抬眸淡掃。"想要回去,做什麼還等我回來?"
頓時令衛晴寶語結。
為什麼等杜謙業回來?不就聆聽宣判嗎?要不,他何必提心吊膽自虐地待在這裏等侯呢?
杜謙業夾了一箸菜,簡潔有力地丟出四個字,"過來吃飯。"
"喔......噢。"
小婢女不敢違抗杜大爺聖旨,忙不迭走到餐桌邊,乖乖坐下吃飯。
飯間,一切都很安靜,衛晴寶連口大氣都不敢喘,連用眼角偷覷杜謙業的勇氣都沒有。
嗚啊,該說些什麼才對吧?可是該說什麼才好?這是他第一次跟杜謙業單獨吃飯,事前半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呀。
衛晴寶將飯囫圇吞光,舀了碗菜頭貢丸湯慢慢喝著,心中胡思亂想一堆,卻沒膽做些什麼,倒是杜謙業開口打破沉默。
"那裏還好吧?"
"......嗄?"狐疑抬頭。
那裏是哪裏?
杜謙業慢條斯理地吃了口白蘿卜。
"昨天你是第一吧?雖然我技術很好,也幫你檢查過了,但難保你這家夥不會因為冒失而造成傷害。"
沉默。
又沉默。
再次沉默......
"噗--咳咳咳!"
一口湯差點噴出,衛晴寶連忙用力咽下,卻讓自己嗆得飆淚,臉蛋也紅得跟飯桌上的蝦子一樣。
杜謙業幫他看過了?看過那裏了?天啊,自己、自己......衛晴寶差點沒羞愧地挖個地洞將自己埋起來。
俊眸冷瞪。"反應這麼大做什麼?難不成你不是第一次?"
衛晴寶捂著嘴巴矢口否認,"才、才沒有!"
"嗯?"淩厲瞇起雙眸,杜大爺表情十分不爽。"不是第一次?"
"不......才不是!我當然是第一次!"漲紅臉死命搖頭,"我、我的意思是說,我沒受傷......啊!"
可惡,自己做什麼急著承認是處男啊?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現在隻會讓杜謙業看得更扁吧?
衛晴寶低下頭,將臉埋在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