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他經常大聲的對路過的安至打招呼,安至也經常到籃球場幫他送學生會的一些通知。

沈立原側眸,垂下眼看著安至:“那時候你經常來籃球場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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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至一愣:“那個……是因為學生會啊。”說著說著底氣不足了起來,趙司言總對他釋放友好學長的氣息,對他說得上是客氣又有禮貌,雖然沒到好朋友的程度,但是見麵確實是會高高興興打個招呼的那種。

誰會想到這裏麵還有這麼險惡的原因存在……

“籃球運動會的時候,他挑釁我犯規。”那是沈立原的青春期裏,少有的體驗到了怒氣衝昏理智的時候。

—你看台上安至現在是在給我加油還是在給你加油啊?

—你再厲害,得不到的還是得不到,嘖,為你感到遺憾。

球賽之後他贏了,在洗手間外麵,兩人再次相遇。

趙司言體驗到了挑釁他,激怒他的成就感,兩人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水流嘩嘩。

“洗手間外麵,他說你大腿內側有顆痣。”

那顆痣很小很黑,但是腿很白。

“我揍了他。”

沈立原第一次把趙司言看在了眼裏,把他打得癱倒在地,最後壓著想要毀滅一切殺掉這個人的衝動警告他:“再有一個人聽過你這句話,你,和你的父親,都會消失在a市,我說到做到。”

沈立原的聲音很冷,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即使他真的看過那顆痣,也不可以把他看過的東西當做可以炫耀的籌碼。

安至的痣,安至的白皙,已經被別人觸碰了,安至的體麵,沈立原不允許任何人碰。

但妒火灼心,那顆痣,成了他心裏的疤。

本該隻屬於他的安至,被弄髒了,他大腿內側有一顆痣,那個看見他的痣的男人,在看見那顆痣的時候,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沈立原的思維每次稍微觸碰到這條界線,就被灼燒得滿心狂躁得想要殺了趙司言。

安至永遠是無瑕的,需要衝刷掉的汙穢隻是趙司言。

那次演講,他在台下看著他的那一瞬,那樣專注而憧憬的眼神。

沈立原忘了那顆痣,也不想去想他的過往,隻是想和他在一起。

……

這個故事聽得安至腦瓜子嗡嗡的,半天都組織不出一句話來:“我……”

深吸一口氣:“這個龜兒子!!!!”安至簡直想要去祖安培訓三天給這個龜兒子口吐芬芳!

看向沈立原,急了:“我和他什麼都沒有的,他在我麵前一直表現得很好,我就一直覺得他是個性格好的學長而已。”

看著安至又氣又急的樣子,沈立原伸手攔

住了他的脖子,手落在後頸捏了捏:“原本不想讓這些事情汙染你的耳朵的。”

聽沈立原這樣說,安至馬上怒了,抬眼盯著他:“你不早說!氣死我了,我還一直覺得你針對他是因為我逃婚……”

完蛋說漏嘴了。

安至緊急閉麥,把嘴皮閉得牢牢實實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沈立原,看著沈立原神色沒什麼波動的樣子。

果然,心照不宣而已。

安至鬆了口氣:“還以

為是因為他幫我你才生氣的……”不然安至也不會在沈立原麵前這麼為他說話。

橫穿整個籃球場,安至坐在觀眾席下方的休息凳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沈立原也坐下。

同時感慨:“幸好我沒有痣,不然就真的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沈立原在身旁看著安至感慨的樣子,對他來說,有沒有那顆痣,差別並不是很大,最重要的是訂婚的那天,他願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