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你隻是在恨自己不是被偏愛的那一個,如果你能被偏愛,這世上有多少不公平對你來說都可以。”
趙司言緊緊抓著鐵欄,瘋狂的盯著他,無數的情緒湧上來:“你懂什麼?!你懂什麼?!”
安至已經抱著貓轉身回到了屋裏,沒什麼好說的了。
阿琳叫了安保來,然後匆匆回到屋內給安至沏茶,有些擔心的看著他:“安先生,你……沒事吧?”
看著遞到麵前來的水果茶,安至接過喝了一口,平靜的回答:“我沒事,謝謝你。”
阿琳點了點頭,離開了客廳,把空間讓給他獨處,安至蜷縮在沙發上,想起趙司言的控訴,覺得有些好笑,人生不就是這樣嗎,總是有一些東西,也會失去一些東西。
他是安若軍第一個妻子生的,所以他是大少爺,他的身份也毋庸置疑,可是安若軍不喜歡他,繼母也不喜歡他。
趙司言是私生子,從小受盡嘲諷,可是他父親是愛他的,聽到他一時意氣要去b市白手起家證明自己,二話不說默默劃了一大筆錢給他。
趙司言最終還是辜負了這番心意。
……
趙司言麵臨造謠的起訴,這對他並不足以傷筋動
骨,隻是有不少人因為知道他胡編亂造被傳喚,他這樣的人,基本和被人直接踩臉沒什麼區別,他父親替他把事情兜了下來,接他回家替他請了律師,讓手下的得力幹將去整理他留在b市後續的那些事情。
沒過多久,就查出了他父親派過去的人對當地檢察官行.賄,是為了掩飾趙司言早期為了圖一時的方便快捷,在一些不重要的地方進行了證件造假。
數罪並罰,他父親也被攪入了這灘爛泥中。
而公司那邊,沈立原對沈厲狄進入公司並沒有什麼反應,反而對他要分權的事情拿出了主人一般的大度,把不少事情都讓給了沈厲狄處理,沈厲狄在進入公司的第一天就達到了製衡沈立原,三角平衡的布局。
站在沈立原這邊的一些董事和高層有些不滿意他的行為,但是在他麵前也不敢表現出來,就淡淡了說了兩句,看他態度冷淡仿佛並不在意,也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每次回家來,沈立原睡前都會和他聊一聊公司的事,說那些老頭子是怎麼生氣但又不敢表現,憋著勁的想要去找沈厲狄的麻煩。
趙司言的事情之後,安至忽然好像看開了一樣,想一想也覺得人間不值得,還好有沈立原在,那份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結也慢慢解開了。
夜晚,安至蜷縮在沈立原懷裏,攥著枕頭的手指顫唞,幾乎都沒聽清他在說些什麼。
近來沈立原添了新的興趣愛好,總能一麵聲音低啞的和他聊天說話,一麵緩緩的將他打開。
開始覺得不適,小腹酸疼,慢慢的也就習慣了,甚至……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沈立原的手指扳著他肩膀,看著少年忽然茫然失神的眼眸,一滴淚從眼角流下。
指腹逝去了那滴淚,沈立原低聲問,觀察著他的神態:“不舒服了?”
少年已經無力的手軟軟的攀上了他的脖頸,聲音低得幾乎含混不清:“想要……你。”
沈立原眼眸一暗,那片昏暗顏色湧現上來,以吞噬一切的架勢。
窗外下起了大雨,飄搖無力的雨點啪啪啪的敲打著玻璃窗。
屋內一片炙熱。
……
深夜,雨還沒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發凶狠,片刻之後,風暴驟然停歇。
沈立原用睡袍將懷裏的人裹住,抱向浴室清洗。
方才相擁著歇息了片刻的空隙,少年已經疲倦的沉沉睡著了,現在乖巧的靠在他的胸膛上,眼角的淚痕還沒幹,小臉有些蒼白,漆黑的睫羽在肌膚上投下一片脆弱的光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