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被人擄走。頹喪地倒進了椅子裏,他開始懷疑這趟到這兒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但他並不後悔,他的工作本來就常常與未知的危險為伍。
不久,大門被打開,上次威廉見到過的那位斯文男人走了進來,約瑟夫。
他手裏拎著一個方盒子,走到威廉麵前,示意後者抬頭,張嘴。
"我是莊園裏的醫生,你可以叫我約瑟夫。"約瑟夫這麼說著,檢查著威廉口裏的傷,用手指翻了翻,"咬得不輕,自殺?"
威廉一楞,眨了幾下眼睛。沒辦法含著別人的手指講話,何況他的舌頭真是太疼了。不過為什麼他會被說成自殺?
他的沉默被約瑟夫視為默認,點點頭說:"雖然這種行為實在很愚蠢,不過你碰上了戴維斯,會選擇自殺,我倒也能夠理解。"
"......"戴維斯?威廉又眨眨眼睛。
"就是我們的伯爵。"
約瑟夫開始著手包紮,還一心二用地繼續講著話:"說起來你也真是,上次逃過一回,今天怎麼又跑回來了。這兒有什麼讓你這麼感興趣......這兒也不是你該感興趣的地方。如果這次你有機會離開,希望我不會再看到你了。你要知道,給我增加工作負擔,我可是會很困擾的。"
"......"威廉聽著這一席話,判定這個男人心地是善良的,隻是語氣中滲透著一種釋不開的無奈。
起因大概就是那個人吧?戴維斯伯爵。
約瑟夫的醫術很不錯,不一會兒就麻利地處理完傷口,把用剩下來的紗布等等往盒子裏收拾回去。
"痛是難免的,你記住不要吃什麼刺激性的東西,腫大概過幾天就會消了。"約瑟夫站起來,看著威廉微微一笑:"雖然想跟你多交流些,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還是讓你的舌頭好好休息吧。"
說完他就往門口走去,打開門,在邁出去之前稍微停了停,送給威廉一份忠告。
"下次再要咬舌自盡,就一鼓作氣咬徹底吧,否則下場也許更慘。"
直到約瑟夫走出房間,順手關上了門,威廉仍然張著嘴望著那個方向,一臉莫名。
......真是誤會,他可從來都沒想過要自殺什麼的啊。
現在人也走了,能跟他講話的對象也沒有了,無聊的感覺就這麼竄了上來。
威廉知道門外有人守著,想出去是不可能的,索性自己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這並不難。畢竟他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對他而言除了考古以外最能打發時間的--書房。左右兩側靠牆的書櫃裏擺著的大量書籍,估計一個人一輩子都看不完。
威廉過去翻了翻,櫃子裏的書有很多類型,從曆史到地理,從政治到人文,叫人眼花繚亂。
而威廉經過千挑萬選,最終從書櫃的最高一層挑出了一本厚厚的繪本。
族譜--戴維斯。
翻開第一頁,是戴維斯家族第一代主事的畫像,並附注有相關資料以及生平。往後依次下來,第二代、第三代......
威廉不得不說,戴維斯真是個血統優異並純正的罕見家族。居然每一代都是單傳的男子,伯爵的封號也是從一開始就世襲下來。
雖然每個人的外形不盡相同,有的甚至差別頗大,但相貌等級在良好以下的人,是一個都沒有。至於像塞繆爾那種俊美程度的人,也並不止他一個。
這個家族,簡直打破了人類繁衍規則的極限......他們真的是人類吧?威廉歎息著繼續往下翻,在翻到第九代主事的時候忽然呆了一下,感覺到某些不大對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