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麵具的邊緣都已經風化的掉渣了,摸著都刺手,沒有幾百年也得幾十年。而且這材質也比較複古,不像是現代的工藝。
傅涵低頭看著手裏的麵具,而麵具也好像在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就在這詭異的注視中,傅涵突然著魔似的將麵具扣在了自己臉上,看著鏡子裏自己漆黑的雙眼。
怪了,剛好。
……
那邊格雷醫生把蘭休拉到客廳說了半天,感覺嘴皮子都說裂了也是在對牛彈琴,最後索性他也就佛了,他們倆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們自己去處理吧,說再多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對了,上次你讓去諾亞城看一下小傅家人,前天我去辦事順道去了一趟。他祖母身體還算不錯,就是雙腿癱瘓走路不大方便,我已經給她安排了最新版的自動輪椅。不過他妹妹的情況恐怕不大樂觀。”
聽格雷這麼說,蘭休一下坐直了腰板,“什麼叫不大樂觀?”
“就是字麵意思,以現在的醫療水平恐怕很難治好。”
他們在客廳談話,並沒注意到正要下樓的傅涵,聽到他們提及自己的家人,傅涵下意識就貓低了身子,靠在扶梯下麵豎起耳朵偷偷聽著。
蘭休歎了口氣,“連你都說治不好,那這病確實有難度了。之前不說隻是一種新型熱病嗎,怎麼這麼厲害?”
雖然蘭休對醫學領域並沒有什麼,但對熱病還是有些了解的,熱病,有點像厭食症和瘧疾的結合,得這種病的人一般臨床表現為頭疼、發熱、沒有食欲,腸胃痙攣,睡覺時會忽冷忽熱,打擺子。
得上這種病確實挺折磨人的,不過白耀星早期就研製出了針對這張熱病的特效藥,可惜這種藥在傅涵他妹妹身上,卻完全沒有一點作用,之前諾亞城那邊的醫院也提出過血液樣本送到白耀之都這邊來化驗分析,可惜一直都分離不出治病的病原體,導致藥物開發這方麵也一直停滯不前。
他們把這種跟熱病症狀比較類似的病症命名為新型熱病,白耀之都這邊並未發現類似病例,但是在諾亞城已經很普遍了,最近新型熱病的患者呈直線增長,所以這陣子格雷動輒就要往諾亞城那邊跑一趟。
“稍微能延緩發作的藥有嗎?”
格雷醫生點點頭,“放心,我把效果不錯的幾種藥都偷偷留給她們了。沒讓聯邦的人知道。”
蘭休拍拍格雷的肩膀,“這次多謝你了夥計。”
“謝什麼,都是朋友。再說小傅那孩子也挺可憐的,你可別再欺負他了。”
“誰敢欺負他啊,這件事還能不能過去了!你看我這臉現在還腫著呢,用不用待會當著他麵我再來個三百六十度頭搶地?”
格雷看著蘭休誇張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
“你還會這技能?”
蘭休鬱悶的搖搖頭,“我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不夠我倒是把別人打成這樣過。”
格雷:“……”
眼看著落地窗外的天快要黑了,格雷醫生提出要回家,蘭休起身要去送他,正好看到傅涵從樓上下來,他趕緊推了格雷一下,擦身而過的時候低聲提醒道:“剛才的事別跟他說。”
看著傅涵走過來的身影,格雷會意的點點頭。
等把格雷醫生送出去後,屋子裏就剩蘭休跟傅涵兩個人,兩人麵麵相對的坐在沙發上,氣氛還是有點尷尬。
蘭休正考慮要不要像剛才說的那樣來了三百六十度頭搶地,就聽傅涵那邊突然來了一句對不起,把他弄得一愣。
怎麼還跟他道歉了?
之前就算真犯了錯誤都沒見這小崽子主動低過頭,何況這次傅涵壓根兒就沒錯,怎麼還反倒給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