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涵看著他卻笑了,“那我要感謝你的逼迫,讓我離跟你並肩作戰的一天又近了一步。你知道的,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躲在你的身後,我要的是與你比肩。”
說著他突然把拳頭伸了過去,蘭休先是一愣,忍不住笑了,會意的跟舉起拳頭跟他碰了一下。記得上次做這麼幼稚的事情已經是五十年前了。一晃經年,那位朋友已經桃李天下子孫滿堂,他去參加對方壽宴的時候卻還是孤家寡人。
不過現在他不羨慕了,因為他有了傅涵。
傅涵正沉浸在終於跟他碰了拳頭的喜悅中,沒注意自己的嘴唇被盯上了,受到攻擊時整個人都是懵的,等反應過來自己的領地正在受到入侵時,已經為時已晚。
被壓在沙發上,傅涵下意識抓緊了蘭休的肩膀,看著近在咫尺的臉眼睛是想閉又舍不得閉,索性就維持著半開半闔的狀態,沒想到被對方按著摸索了半天,馬上臨門一腳竟然就停了。
傅涵看著突然坐起來的蘭休,迷迷糊糊的從沙發上爬起來,看著自己露在外麵的大半個肩膀,又看著蘭休。
隻見後者捂著臉,一臉難以忍受的表情,“你還沒成年,還得再存十五天。”
傅涵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生日還有半個月就到了。沒想到他這麼在乎成年的事情,傅涵心情有些許複雜。
蘭休坐過來抱著他,把被扒得七扭八歪的衣服又一件件穿上,這才注意到傅涵的身上有好多大大小小的外傷,原本他的膚色就偏白,跟瓷釉似的,這一下多了這麼多的青青紫紫,在燈光下一照顯得格外明顯。
看著看著,手就不由自主的摸了上去,傅涵被他微涼的指尖刺激的縮瑟一下,莫名其妙的看著蘭休“不是說不來了麼?還亂摸什麼,把爪子拿走。”
揪住蘭休的手就給扔了下去,被扔的人不平衡了,把人摟過來按在懷裏搓了搓毛。
“你這話說的,不能吃舔兩口解解饞還不行啊。”
傅涵朝上挑起眼睛瞅著他,“你之前不是說對我就像對孫子一樣,沒別的想法麼。怎麼,現在突然對你孫子有想法了?”
蘭休被他這話氣笑了。
“你能別把我說的跟變態一樣嗎,什麼叫對我孫子有想法,咱們倆是合法伴侶。我有想法不正常嗎?”
“不正常。”傅涵搖搖頭坐起來,自己把軍服上的扣子一顆顆扣好,“我覺得有可能是你一時的錯覺,說不定是因為你對拿我打賭這件事太愧疚,才讓你產生了喜歡我的假象。我看你還是冷靜冷靜吧,等哪天有了比我讓你更愧疚的人出現,你會發現比起我你其實更愛他。”
蘭休“……”這強詞奪理的話咋聽著這麼耳熟呢?
蘭休反應過來了,小崽子是在拿之前自己拒絕他的話反過來調侃他呢。厲害,還學會現學現賣了。
笑眯眯的看了半天,在傅涵站起來要去喝水的時候,突然摟住後腰把人又按倒在身下,捏著他的下巴咬了好幾口,上麵全是淺淺的牙印和亮晶晶的水光,“我說過成年之前不動你,非得逼我,就這麼迫不及待,嗯?”
傅涵推了蘭休肩膀幾下,發現推不動後放棄了,垂著睫毛眨了半天,哂笑道“對啊,就是迫不及待,來啊,你到底行不行軍長大人?”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有點色厲內荏,因為蘭休眼睛的已經呼之欲出了,要問他怕不怕,他確實怕。但是男人在這時候肯定不能表現的太慫,不然有可能一輩子都是下麵的那個。
蘭休看著傅涵的臉頰開始肉眼可見的泛起薄紅,偏偏本人還不自知,強裝鎮靜,蘭休撐在兩邊的手肘一鬆,把頭埋在傅涵頸窩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