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傅涵發發牢騷,發泄一下這幾天擠壓在心裏的情緒,結果傅涵的反應卻是出乎意料。

蘭休放下手裏的盤子,順著傅涵的話往下說“其實世界就是這樣,隻要人有,就永遠不會得到滿足,壓迫、反抗,侵略、抗爭,周而複始,永無止境。就像諾凡拉,他身為戰神,可是他的心願卻是讓這個世界永無戰亂。”

傅涵側過頭看著他“這不也是你的心願。”

蘭休歎了口氣“是我的心願,還是我永遠也實現不了的心願。因為我不是神,控製不了人心。”

說到這,氣氛忽然帶上了一絲悵然的味道。

蘭休垂眼看到了傅涵手腕上被炮彈碎片劃出來的傷口,好奇的問“那天的情況我在光腦上看了,為什麼開始會出現失誤?”

傅涵抬起頭“你覺得那是失誤?”

蘭休看著傅涵的眼睛,一下明白了,果然啊。聲音頓時變得危險起來“是誰?”

“我就兩個左膀右臂,你猜是哪個?”

“操,荷魯斯!”

在蘭休怒火中燒的時候,傅涵朝他投去了狐疑的目光“你為什麼不猜是耶魯?”

蘭休想都沒想“他不是那種人。”

傅涵冷哼一聲,心想他是什麼人你知道個屁!雖然耶魯沒落井下石,可是他也一直袖手旁觀,要不是最後關頭他反應夠快,這次增援前線的戰隊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有的時候旁觀者比加害者還要可惡,最可氣的是蘭休居然還那麼相信他。

看傅涵氣鼓鼓的樣子,蘭休也有點自覺自己說錯話了,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難道耶魯也參與了?”

傅涵閉著眼不想理他。蘭休卻火急火燎的站起來,趕緊拉著傅涵要往外走,懸浮車的鑰匙都拿了出來。

傅涵被他拽得東倒西歪,把手往回扽了扽,“不用去興師問罪了,那兩位現在都在醫院躺著呢,尤其是荷魯斯,重傷三級,高度昏迷,沒十天半個月都醒不來。”

蘭休腳步一頓,這該說什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蘭休被傅涵拉著又坐回沙發上,他這才想起來剛才偷偷進軍區的時候,沒看到荷魯斯的家屬,還有第一軍區的護衛隊,原來兩個人都直接被送去就醫了。

既然都昏過去了,那現在過去確實不太好,會不會把人打死倒是小事,主要都昏過去了打起來也不痛快,聽不到撕心裂肺的慘叫。

傅涵被蘭休抱了大半天,感覺靠著鬆軟的大沙發都不舒服,勾勾手讓身邊的大美人過來,繼續當他的靠枕。蘭休受到示意,立刻殷勤的過去,不但當了靠枕,還贈送了一個溫暖的擁抱。

傅涵回憶道“耶魯的左翼軍確實受了不少重創,但荷魯斯一直在後方躲著,我在顯示器上根本就沒看到哪顆炮彈砸到過他,結果薩拉星人都撤退了,他的戰甲頭部突然爆炸,還炸死周圍的七個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