懟了他一拳,蘭休才堪堪止住笑聲。

“不是小陳,你別生氣啊,他不是針對你,他是腦子有病,跟誰都這樣。”

陳言抱著肩膀切一聲,滿臉嫌棄“你可拉倒吧,對誰都這樣,那他怎麼沒剪你的,沒剪格雷教授啊?偏偏剪我的,我看他就是欺軟怕硬!專挑軟柿子捏!”

一想到這陳言就覺得憤憤不平,自從脫離歐沙後,他的脾氣可是與日俱增,現在走哪都一副莫挨老子的氣場,一點也看不出當年那個唯唯諾諾的女裝青年的影子了。

看到他現在的變化,傅涵也很欣慰,得虧前年生日那天他答應了蘭休去海邊玩,不然他們之間也不會產生這麼多的交集。

說到底還是有緣吧。

後來蘭休跟格雷要商量事情,就先找借口先離開了,客廳裏隻剩下三個藍星人,陳言終於耐不住走到傅涵麵前,對著小孕夫的肚子躍躍欲試。

“幹嘛?”傅涵受不了他那副狐狸偷雞似的表情,忍不住往周筠軒那躲了躲。

他這副避之不及的態度,陳言不樂意了。

“你躲什麼躲,我還能吃你咋的?”他嘶一聲,又扯住傅涵的胳膊把人拉回來,指了指他的肚子,笑得眉飛色舞“給我瞧瞧。”

傅涵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就知道他在打這個主意,剛才蘭休在旁邊坐的時候,這廝已經往他肚子皮瞥了好幾眼了。

他就奇了怪,怎麼每個人知道他懷孕了都要掀開他衣服看一看,好像自己的眼睛是超聲波似的,一下就能看到寶寶長什麼樣。

“現在平著呢,瞧不出來。”

傅涵一動不動,陳言急得都要自己上手扒他衣服了,傅涵擋著他,兩個人就在沙發上比劃起來。

現在傅涵掰腕子可是連蘭休都贏不過,何況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周筠軒呢,幾下就把他按在了沙發上。

陳言累的滿頭大汗,看著把他輕鬆製服的傅涵無語道“我說這孩子你是真沒白懷,沒看出來哪胖,力氣倒是一個頂倆。以後把蘭休壓在下麵估計都不是問題。”

看陳言那張汗津津的小臉,傅涵笑起來,捏了捏,“這麼好奇,你幹嘛不自己生個看。”

陳言被壓著動彈不得,隻能斜他一眼,“跟誰生,跟你生啊?我怕脫了褲子躺平你都幹不動我。”

這葷話說的都不打喯兒。

傅涵受不了的拍了他屁股一巴掌,將人拉起來,有些揶揄道“你也就敢當著我的麵這麼浪,在別人麵前老實的跟小貓一樣,不然也不至於現在還是單身。”

如果以前陳言肯定會被他這番話打擊到,經過這一年多的磨礪,陳言覺得感情這種東西已經沒必要看的這麼重了,擺擺手,一臉無所畏懼,“那是老子眼光高,對象這玩意兒寧缺毋濫,沒有更好,我看單身才是最香的。像你們這拖家帶口的,以後還得養崽兒,我連養自己還費勁呢,幹嘛還自找麻煩。”

說到這他突然看向周筠軒,“對了筠軒,你跟格雷教授打算什麼時候申請結婚啊?”

陳言跟傅涵一起看向他,周筠軒嗯了聲,放下手裏的杯子,似乎沒想到他們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沉默片刻,說出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至少要等到畢業之後再決定吧,畢竟現在以學業為主,他也是這麼說的。”

如果格雷在場,恐怕會一臉震驚的看向周筠軒,天地良心,他可從來沒說過這種話!

剩下的兩人對視一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屋子裏的氣氛再次陷入沉默。

周筠軒忽然看了傅涵的肚子一眼。

“你現在會感覺腰酸或者肩膀疼嗎,一般孕婦的盆骨比較寬,承接腹部羊水的受力麵積也大,會比男性要強很多,建議後幾個月你要多臥床休息,盡量少站立行走。有不舒服的地方也可以打電話給我,因為格雷有時候手術忙可能不會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