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沒做過,可是當我真正融入壞人這個角色後,一切壞事做起來都是那麼得心應手,就好像之前那些壞事真的都是我做的一樣,哈哈!”
陳言不知道凱斯為什麼突然要對他說這些,如果現在掙紮的話,說不定可以逃跑,可是看著凱斯的笑容,就是一種吸引他繼續聽下去的魔力,讓他站在原地,忍受著強烈的心悸,自願放棄了逃離的機會。
凱斯頸部左側有一小片紋身,是惡魔的圖案,然而隻紋了一半,惡魔隻有半個身子半隻翅膀。
陳言緊緊盯著凱斯脖子上的紋身,那隻翅膀正好紋在喉結上,隨著凱斯的說出的每個字輕微顫動。
他感覺自己像是中了魔,心念一動,忽然伸出手摸上了那隻翅膀,摸上了凱斯的喉結。
一瞬間,聲音停住了,那隻惡魔的翅膀也停止了震顫。
察覺到凱斯低頭注視的目光,陳言鼓起勇氣迎了上去“也許你弟弟覺得,是他的錯誤才導致你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所以他對你心存愧疚,最後選擇自我犧牲的方式來贖罪。”
凱斯抓著陳言的手一點點從自己脖子上移開。
“是這樣嗎?”
這句話於其說是在問陳言,倒更像是自言自語。
這時候,陳言突然大叫了一聲凱斯的名字,打斷他的臆想。
“對不起凱斯,之前我一直都誤會你了,覺得你這人就是個神經病,不會察言觀色,缺少普通人的共情,可是聽你說完這些後我發現了,你是個好哥哥,至少對弟弟很好。你弟弟是因為自己的外貌而自卑,才會陷害你以得到更多人的關愛。而你為了他,也自願扮演這個壞人的角色,把更多的愛留給弟弟。”
說到這,他看著凱斯有些呆滯的表情,突然踮起腳,對著他的臉親了一口。
這一口親的可不輕,都能聽到吧唧一聲響。
凱斯緊緊盯著陳言,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可是陳言卻尷尬的要死,頂著一張大紅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強撐著麵子,拍了拍凱斯的肩膀,“所以別再說沒人喜歡你了,你弟弟明明就很喜歡你,不然最後他也不會犧牲自己去救你的。”
說完之後,凱斯站在那,依舊神色漠然,隻是盯著他的目光越來越緊。
陳言感覺自己快要心肌梗塞了,剛才真是中了魔,怎麼突然就撲上去親了他呢?
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扔給凱斯,又把他的軍服拽下來穿在身上。
“你要是冷了就披一會,我取個藥馬上回來。”陳言打完招呼,趕緊飛似的順著防空洞的密道跑了出去。
隻剩凱斯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剛才被親過的地方。
“怎麼樣?
傅涵趁蘭休休息,趕緊找格雷他們商量,用什麼辦法能取代蘭休的血液。
之前他想出來一個預案,已經讓格雷他們去實驗了,隻是數據出的很慢,需要經過長時間的醫學觀察。
格雷把上星期他們做的檢測報告拿出來,遞給傅涵,在看之前先給他打了個預防針“結果跟之前預想的一樣,不是很理想。”
潛台詞,就是別抱太大的期待。
傅涵倒是有這個心理預期,看到前麵‘有待進一步改善’的結論,就知道又以失敗而告終了。
他越過實驗步驟,直接翻看了後兩頁的數據表,隻見上麵全是一片紅叉。
他指著這些紅叉問格雷“這些指標都沒測?”
“不是沒測,是他血液裏的蛋白質變性的太快了,還沒等設備掃描出結果,裏麵的肽鍵就開始解離,等掃描完畢後,那些蛋白全變成了氨基酸。”
“水解速度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