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沒想到凱斯轉頭就出了意外,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
雖然凱斯的傷情有些嚴重,但好在有格雷這位醫學界的神話在,在手術室裏馬不停蹄的忙活了九個小時,才把凱斯從鬼門關裏拉回來。
第二天麻醉一過人就醒了。
陳言激動的差點當場給格雷跪下,傅涵跟蘭休也都對他連連感謝。
他們這樣卻讓格雷有點無所適從,“作為醫生挽救病人的生命不應該嗎?不止是凱斯,無論是誰躺在這我都會盡全力去救。你們這樣會讓別人誤以為我對凱斯搞特殊的,都低調點低調點。”
其實凱斯的情況也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危險,頭部和脊柱都沒受重傷,就是腹部和胸部的出血點太多,傷口裏崩進去的炮彈殘片不好清理,大小傷口加起來總共二十幾處,那晚縫合完最後一道傷口時,格雷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要看瞎了。
醒來後凱斯就盯著陳言不放,陳言也是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兩人含情脈脈的,其他人都有這個眼力見,問候完就都自動回避了。
病房裏一片安靜,隻能聽到斷斷續續的哽咽聲。
“我都聽蘭休軍長說了,你為了救他被炸成這樣。你說你怎麼那麼傻,救人沒錯,可那也得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啊,你什麼都沒有就用身體去擋,要不是格雷教授手速夠快,昨晚你就凶多吉少了!”
陳言難受的抹了一把眼淚,本來當時聽蘭休軍長說完這件事後,他是打算表揚一下凱斯的,表揚他終於學會了用愛去對待別人,可是等凱斯真正醒來,陳言的心裏卻充滿了後怕,如果當時炮彈落的位置再正一點,說不定凱斯當場就被炸得四分五裂了。
於是一出口就全變成了埋怨。
凱斯抬起那隻傷口稍微少點的手,給他抹了把眼淚。
“你欠蘭休的我替你還上了,從此以後你不欠任何人。你都是我的。”說到這,凱斯把陳言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裏,放在心口的位置,好像在證明自己心裏裝的都是他。
陳言覺得自己的眼淚越抹越多,最後索性也不抹了,把另一隻手也跟凱斯緊緊握在一起,“他媽就是個傻瓜。”
……
凱斯重傷,暫時不能參與作戰,蘭休隻能獨挑大梁,一人帶起十六軍區跟第六軍區兩邊的人。
開始的時候,因為他跟凱斯的指揮方式不同,第六軍區的人多少都有些不習慣,後來蘭休經常有事沒事就去跟他們溝通,不止是軍事方麵的事情,偶爾也聊點題外話。
慢慢的,大家都發現蘭休並沒有傳說中那麼難以接近,不但風趣幽默,而且把他們跟十六軍區的人都一視同仁,從來沒有差別對待。
格雷這邊的工作也開始進行到了最後的尾聲,看著光腦上的幾條數據線,漸漸被繪製成圖,所有人眼睛裏都閃著激動的光。
隻要把這份數據報告提交給聯邦,這場戰爭就能停止下來!
傅涵將諾亞城上空的信號阻隔係統破譯後,把格雷醫生做的醫學報告發到了聯邦的公共郵箱上,很快對麵就顯示已接受。
可所有人在焦急中等待了一上午後,外麵的炮火卻仍然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蘭休那邊還傳來了更壞的消息。
聯邦直接將剩餘的六個軍區全部調遣過來,除了耶魯拒絕執行外,其他五個軍區都已經到達了諾亞城的邊防線,大概下午就能抵達戰場。
原本蘭休跟凱斯就是用兩個軍區的兵力在對抗八個軍區,所有人都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身體超額透支,每次下機甲的時候身體都搖搖欲墜,像是踩在雲端。
如今要用兩個區的兵力對抗十三個軍區,簡直就是單方麵的碾壓,就算對方不采用任何戰術,單靠最簡單的車輪戰一個個上,就能耗盡他們最後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