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你的那三位朋友我埋在了後山上,做了標記,有空我帶你去看看。”
傅涵看著他,由衷感謝道“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我能厚臉皮的再拜托你最後一件事嗎?”
聽到最後一件,青年的眼眶瞬間紅了,“你隻要好好活著,我什麼都答應你。”
傅涵笑了笑,沒正麵做出答複,“我把喃喃托付給你,我跟蘭休的個人賬戶上還有一部分錢,雖然不多,但是夠把他養到成年了,之後你就不需要再管他,讓他去外麵自食其力就好。”
“那你不要他了?”阿南抓著傅涵的手,忽然哭了出來。“你自己的孩子,你怎麼能拋棄呢,他已經沒有一個父親了,你不能這樣……”
看著眼前的青年,突然毫無征兆的嚎啕大哭起來,眼睛順著睫毛往下淌,大顆大顆的落在床單上。
阿南與喃喃的容貌本來就很相似,他這麼一哭,讓傅涵恍惚有種錯覺,像是喃喃在難過似的。頓時心裏一痛,突然伸手把對方抱進懷裏,順了順青年的後背。
“都這麼大人了還哭,你比我都大二十歲呢吧。”
“你管得著麼,比你大一百歲我也哭!”本來成熟穩重的青年,突然被傅涵抱在懷裏,像是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哭得更凶了。
在搖籃裏睡熟的喃喃仿佛被哭聲吵醒,也跟著大哭起來。看著這屋子裏嚎啕大哭的一大一小,傅涵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暫時放棄了拜托阿南的那件事去哄喃喃了。
喃喃一歲的時候就能說一些簡單的詞語,雖然還是有些口齒不清,但作為父親的傅涵,還是能聽懂的。
小家夥躺在熟悉的懷抱裏,大眼睛眨了眨,突然叫了一聲爸爸。
傅涵以為他是在叫自己,湊過去親了他一口,沒想到卻被喃喃嫌棄的推走臉,又皺褶小眉毛叫了好幾聲爸爸。
這次傅涵懂了,他是要找蘭休。
其實在家的時候也是這樣,比起自己喃喃更喜歡跟蘭休在一起玩。因為隻要是喃喃提出的要求,蘭休基本不會拒絕,而他則是大部分都拒絕了,一方麵是危險,另一方麵是浪費東西。所以他在喃喃眼中就是嚴父,而蘭休才是那個充當慈母的角色。
“爸爸不在家,你跟我玩好不好?”傅涵又親了他一口。
不料喃喃仿佛聽懂了他的意■
“是。”
看著暗紫色的電流在電池板間飛速流竄,阿南把左眼的眼鏡扣下,露出一隻碧綠色的眸子,好像綠鬆石一樣。
傅涵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在電流的帶動下不受控製的發生偏移,那一刻他多想時間能停下,他看了眼懷裏的喃喃,又看向阿南,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青年在一步步後退,傅涵的身體也在不斷被向後拉,似乎要將他拖拽進一個無盡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