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領剝下他的襯衫,纏在手腕上禁錮了他的雙手,“跟著我,比跟著他可有前途多了,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送你去國外念書,讓你進最好的醫院,過人人豔羨的生活……”
“我不稀罕!”霍子南咬牙掙紮,怒吼:“放開我……”
話音未落,潘昱雄忽然低頭含住了他的嘴唇,舌尖挑開他的齒關,逗弄著他的舌頭,大手肆意撫弄著他光滑緊致的背脊。
霍子南一狠心,猛地用力合上牙齒,隨著潘昱雄一聲痛呼,血腥氣在口腔裏飛快地蔓延開來。
潘昱雄捂著嘴抬起身來,血一滴滴從指縫中滴落,痛的眼前一陣陣發黑。
趁著這個當兒,霍子南用力一擰腰將潘昱雄從身上翻了下去,一腳踢在他小腹,隨後跌跌撞撞地爬起身,踉踉蹌蹌衝出了大廳。
天色漆黑,不知什麼時候,外麵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霍子南上身赤|裸,一出門就凍的一激靈,一邊跑一邊掙開了手上的禁錮,將襯衫重又套在身上,快步跑到了門口。
大門的電子鎖緊鎖著,門房也是黑的,似乎根本就沒有人。
霍子南張惶地四下看看,發現大門很高,旁邊的圍牆卻比較矮一點,用力跳一下應該可以夠到牆頭。
來不及細想,霍子南竭力一跳夠到了牆頭,沒料到上麵為了防盜竟布滿了密密的鐵刺,一抓之下立刻刺破了掌心,鑽心地疼痛。
霍子南平時是最心疼手的,此刻卻顧不得許多,咬牙捱住疼痛想要攀上去。
大廳的門忽然被人大力踢開了,潘昱雄一陣風也似地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右腿,將他整個人扯地重重摔在草地上。
霍子南痛呼一聲,潘昱雄跨坐在他腰上,揪著他的領子反反正正甩了他七八個耳光。
威懾的意味大於懲戒,潘昱雄到底還是不忍心下重手,盡管如此,霍子南白皙細膩的麵孔還是頃刻間青紫一片。
潘昱雄拭了拭自己嘴角的血跡,壓著火氣說:“從現在起,你乖乖地,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還是會對你好。”
“你妄想。”霍子南冷笑一聲,“除非你殺了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如願。”
欲|火一次次被燃起,又一次次被澆滅,原本美好的夜晚幾乎變成了你死我活的纏鬥,長久以來背負著的沉重壓力,因為今晚在這個平日裏看來溫吞吞的男孩身上屢屢受挫,讓潘昱雄的憤怒如火山噴發般傾瀉而出。
他簡直倔強的讓人發狂!潘昱雄恨恨地想,這樣冥頑不靈的家夥,恐怕是要好好調|教一下才可能成為合格的情人。
對於下定決心要得到的東西,潘昱雄是從來不缺乏耐心來將它改造的完全和自己的意的,對他來說這個過程也是一種享受。
他冷笑一聲站起身來,高高在上地看著霍子南,抽出腰間的皮帶,“看來是我從前對你太好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和誰打交道。”
猝不及防,皮帶重重抽在胸`前,霍子南痛的蜷縮起身體側過身逃避,腰上卻又挨了一下,終於忍不住痛呼出聲:“住手……”
帶著鋼扣的皮帶抽在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太疼太疼,比子彈穿過腦袋還要疼,霍子南重重吸氣抵抗著痛楚,流血的手按著腰部的傷處,微微顫唞。
幽暗的草地燈映著他毫無血色的麵孔,眼睛緊緊閉著,卷翹的睫毛不住地抖動。
他不是哭了吧?
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樣子,心裏火熱的岩漿漸漸冷卻,懊惱和心疼鋪天蓋地地升起,潘昱雄手裏的皮帶再也抽不下去。
真不知道是誰在懲罰誰。
他丟下皮帶,在霍子南身邊蹲下了,手指拂開他臉上汗濕的淩亂的碎發,摸摸臉上漸漸腫起的指印,柔聲說:“對不起,我下手太重了……你也不該這麼氣我……”接著撫上他腰上凸起的血痕,霍子南整個人抖了一下,輕輕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