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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他們是客人你是我兒子,家裏這麼亂你不收拾誰收拾。”嶽楷滿臉火氣,這周圍誰家男人為了做家務的事情多說過一句話,隻有他在這裏發了好多天火也沒有解決問題。

“我還沒見過在家裏住了兩年的客人,客人帶禮物給錢,家人分擔家務,將來平攤養老費,這三個人到底算什麼人,想好再說。”爾善坐在沙發上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不懂事啊!”汪紅說著說著哭了出來,她每天要早晨八點上班,不到七點就要準備吃的,在醫院受了一肚子氣,回到家裏還得受氣,汪紅這麼想著,越想越覺得她前半生過的實在太過委屈。

嶽楷見母子吵了起來,把手上的書本摔了出去,對著嶽爾善大聲喊道:“我這輩子怎麼就生出了你這樣的孽障,你知不知道我們每天上班多忙,你也老大不小的年紀了,家裏的活也該動手幹幹了。”

“這個家裏莫名其妙住下這麼多人,總要給我個說法才行,現在養他們,將來養老錢是不是分四分,我管四分之一就行。不就是一個答案,扯這麼多幹什麼?”爾善問道,他也真想知道這究竟算什麼?家裏有錢養侄子侄女把親生兒子攆去睡陽台幹家務,這麼喜歡侄子侄女結什麼婚,生什麼孩子,自己跟著侄子侄女過去唄。

汪紅聽到她十月懷胎的兒子三句話不離養老費,眼眶都紅了,直接哭了出來:“那是你的表姐,我和你爸結果十多年,沒有一個人說我偏向娘家兄弟,今天被你說出來了。”

“你們各偏心各的,把親生兒子當保姆使喚當然和諧!”爾善說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半斤對八兩,王八對綠豆,誰也不用說誰,全都是一丘之貉。

“你怎麼能這麼想,一家人互相扶持怎麼到你嘴裏變得這麼難聽?”汪紅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生出來這種東西的。

“你覺得我是不是?我還從沒見過在自己家裏住陽台的呢。”爾善吼出這句話後,旁邊的門一下子開了,兩個個孩子在門裏麵,露出滿滿的不知所措。

爾善打量這兩個人,但凡他們有點臉皮也不會在別人家裏,一住就是大半年,還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原主的父母,而嶽楷……小孩子不懂的東西,爾善不相信他也不懂。

“說到底,你還是怨我和你媽啊!”嶽楷說話間聲音有些悲涼,爾善光明正大的翻了個大白眼。原主在的時候,不就是被這麼逼著,一步步走到了深淵嗎?

“小光寧寧你們先回去睡覺。”嶽楷把兩個孩子打發走後,語重心長道:“爾善啊,你現在年紀還小,不知道有兄弟姐妹幫忙的好處。”嶽楷說到這裏,右手下意識做出來一個摸煙的動作,想到現在站在他麵前的不是工廠工人,而是他的兒子,這才收回了從前的想法,滿臉懷念道:“當初,還是你大伯二伯家,幫助我交的學費……”

爾善翻了個身:“這話你已經說了十幾年了。”什麼樣的恩情十幾年還報答不完,原主從出生起就被嶽楷耳提麵命言傳身教,嶽家人對他有恩,他要拖著全家報答他們。

“十幾年前的恩情就不是恩情了?”嶽楷不滿爾善的態度,急吼吼的說道,仿佛爾善說一個不字,他就能把爾善活活打死。

“是。”爾善坐起來,第一次麵露嚴肅:“所以我從小到大就必須低他們一等,你要報答大伯二伯,媽要照顧舅舅,所以在小輩中,我,始終低人一等,過去的事情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