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orn聞言,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一眼斜過來,深邃得像是無盡的深淵。他語調平緩,神色如常地反問她。
“你覺得做什麼事情是可以不穿衣服的?”
他的目光就這樣放在她裸/露的肌膚上,完全是落落大方。分明沒有一點點旖旎的意思......從他進門的那一刻開始,這時候的荼白心中終於有了一點點的不自在。
這是......被調♪戲了?
佯裝無事地聳聳肩,也沒有再和他對著來。隨手換了一件衣服就再次出現在Reborn麵前,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房間居然準備好了她的衣服。尺寸、款式......完全就是她的。
乍一看,她還以為......有個人還沒死呢。
真是可惜。
也就是一件簡單的睡裙,居家的緊。配上那一頭還是濕漉漉的頭發,一點都沒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自覺。她麵色如常,Reborn也沒有其他反應。比起剛才那樣勁爆的出場方式,現在這個樣子簡直就是矜持得很。
走到不遠處的一個桌子上,白皙修長的雙腿閑適自然的交疊站立著,身子懶懶地倚著桌子。
竟然拿出一瓶紅酒,也不知道是在哪裏翻找出來的。
要知道,這幾天連食物都沒人送來。
Reborn的眸色漸深,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邊。荼白若有所察,沒有轉身,“你要就自己......”
剛抬手指了指酒杯在的位置,卻在下一秒,自己手上的酒杯就消失了。
骨節分明的大掌觸覺還是那樣溫熱,荼白別過眼看見輕抿一口的Reborn,完全的姿態自然。迎上她的目光,還似是疑問的挑了挑眉。
指尖微動,荼白毫不客氣地翻了一個白眼。
歪著腦袋似是好奇地看向他,直言不諱,“你來做什麼?放我自由?”
晶瑩的液體在幹淨透亮的高腳杯中閑閑地晃蕩著,折射/出一種醉人的色澤。
Reborn淡淡垂眸,聞言,性感的薄唇微微揚起,語氣卻莫名的有些輕嘲,“你的自由我什麼時候收得下?”
他語氣平靜,情緒沒有絲毫波動,用一中陳述句的語氣,“你出去了對吧?”
荼白本來毫無波動的內心,這時候卻不由得微微一動。
空氣中頓時沉寂了一會兒,他就這樣站在她麵前,以一種悠然的姿態。
半晌,荼白率先輕笑出聲。Reborn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笑得燦爛,眉目彎彎。
荼白歪著腦袋似是不解地看著他,語氣毫不掩飾的嘲諷,“我要是能出去,就不會回來了。”
這種態度,若是換了旁人......
Reborn沒有被她的嘲諷帶著跑,黑眸深沉,倒映著麵前這個人的麵容。毫無波動,語氣冷清,“隻要這裏還有你要的東西。”
荼白不明所以地挑眉,扯起嘴角別開眼。
看不清她的思緒,隻覺得那唇瓣的笑容極端刺眼。
荼白不由得在心中暗歎感慨。
不愧是Reborn。
一針見血。
可是......“那你說說,我是怎麼出去的?嗯?”荼白除了Reborn那一句話出口時的瞬間驚訝之外,心中有了一種看好戲的心情。
他拆不穿她的,這是她這個千年老妖精獨有的自信。
他敢把她放在這裏,就是對這個把她困住的設施極端自信才對。而且聽說,這還是威爾帝的作品......她倒是想看看,第一殺手是怎樣揪出在科學領域獨領風騷的第一科學家的錯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