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鳳眼,深邃狹長,一眼斜過來就讓人腿軟。細碎的黑色短發稍微有些長了,稍稍落在額前,輕輕地擋住了些許眉眼,卻擋不住眉眼中的銳氣。

讓人難以忽視的人。

十米之內仿佛撤開一個碩大的無色屏障,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長發披肩,徑直垂到了腰部的位置,素著一張臉,看起來既親切又溫和。如果肉眼可見的話,那荼白就是毫無障礙甚至一點都沒有停頓地穿過的人,麵不改色。

隻是跟高貴冷豔一直坐在那裏的雲雀公子比起來,就像是來自兩個不同的時空一樣。

淩厲的眉眼之間帶著一股泠泠的冷意,狹長的鳳眼一眼輕飄飄地睨過來,讓人身體一蘇卻又心裏打顫。

荼白揚起一抹清麗的笑容,微微點頭示意,“要濃茶還是果汁?”

這一句話出來,一股嫻熟的感覺就油然而生,好像以前就是相識。

可是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淩厲的寒風,金屬製的寒光似乎在眼前一閃而過,隻能看見依稀的殘影。

氣勢洶洶,頰邊的一縷碎發率先揚起,好像下一秒,整張臉就會迅速破相一樣。

躲不及時,措不及防。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上一秒還是威風凜凜,下一秒千鈞一發之間那個攻勢淩厲的浮萍拐就堪堪停在荼白的臉頰側邊。隻差一點就蹭上了那白皙細膩的臉頰,絕對會破相的。

那縷揚起的發絲還沒有來得及落下,輕輕緩緩,稍稍落在了那反正寒光的浮萍拐上。

鏡頭拉近,這才看到是一隻素白的手。直直地握住浮萍拐的另一端,看起來平平無奇,沒有一點點用力的感覺。

卻是穩穩地握住了這金屬製的一端,分毫未進,看起來十分輕鬆。

他冷哼一聲似是不屑,荼白也順便鬆開手,“這是來在測試我的速度和力度?”

“當然不是。”姿態隨意地把武器收到蜜/汁空間裏麵,語氣之中毫無掩飾的嘲諷,姿態閑適地坐下。

看到遞到他麵前的菜單,即使眉眼之間掩飾不住的嫌棄,卻還是輕嗤一聲,抬手一把接過。骨節分明,很好看,像是白玉的質地一樣。隨意地翻看著這她的菜單,肩上的外套好像怎麼也不會掉下來,一隻可愛的小黃鳥這時候也十分乖巧的一躍而上,安靜可人。

白襯衫,黑色外套掛在肩上,臂膀上還別著一塊紅色的布,上麵的字荼白有些看不清。就是單單地坐在那裏,就是一二不容別人忽視的存在。分明是一樣的製服,穿在他身上就顯得冷冽又鋒利。

在荼白他進門的那一瞬間,這個少年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刃一樣直直地朝著她飛了過來。一個眼神而已,就頗為攝人。

其實對於雲雀,荼白最喜歡的不是他那捉摸不透的暴脾氣,而是狹長深邃的丹鳳眼,眼角微挑,眸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冷意。

斜斜地依靠在她的沙發背上,囂張地一動不動,似是打量地睨了她一眼,張揚又高傲。

然後就若無其事得收回了目光,似乎在他看來,麵前這個人的吸引力還沒有自己手邊的這隻小寵物可愛。

明明是那張和風頗為相似的容顏,脾氣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麵上也是帶著淡淡的不屑和漫不經心,“你已經完全沒有戰鬥力的價值了,現在跟路邊上買肉包子的草食動物沒有一點差別。”

聲音透著一股冷冽,“現在一個草食動物在這裏賣這種東西給其他草食動物的行為真是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