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猛地彎腰就是一陣道歉。一頭棕色的短發都要被他搔得禿頂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荼白麵不改色。
“Reborn!”沢田綱吉不由得恨恨地轉身瞪向胡來的Reborn,這麼多錢他怎麼賠得起啊!
荼白抬眸,對上那雙隱藏在帽簷陰影下的黑眸,看得不甚真切。
“外麵的牌子掛著今天店主不在,那你怎麼還在這裏?”手上那把綠油油的大鐵錘肉眼可見地稍稍發光,化作了帽簷上綠色的蜥蜴,語氣平平。
荼白微微挑眉,“所以你們是衝著今天應該沒有人在,所以要入室盜竊的?”
這淡定猜測的模樣簡直就是在沢田綱吉的腦袋上砸了重重的一錘,“不是不是,怎麼會呢?我們隻是Reborn他、這隻是意外!......”
前言不搭後語的解釋,偏生就多了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即使是知道比別人多一點的荼白,看著麵前這個有些驚慌失措的少年,都不敢相信,他會有那樣的成長。
所以說,像這種人,最好就是扼殺在搖籃裏麵。
沢田綱吉完全看不出來麵前這個人內心各種黑暗的想法,隻是滿心的著急和慌張,這次真的是被Reborn害死了。
Reborn完全的冷眼旁觀,輕哼一聲,“不要告訴我你傷在手上。”
那明顯就已經被處理過了,騙誰?
荼白稍微抬腳,大喇喇地把纖細的腳腕露出來,“我說的是這個。”
隻是一抹小傷口,被飛濺出去的玻璃劃了一道小口子,經過這幾分鍾都就要結痂了。
傷口小到可以跟蚊子咬的相媲美。
綱吉也看見了,明顯被噎住說不出話。
Reborn卻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隻有一句,“我從來沒有看見你受傷過。”
不論是手上拿一大片傷疤,還是腳踝上這樣的痕跡。當年風風雨雨地過來,他都沒見過她受這樣的傷。
不是說,不會受傷嗎?
荼白淡淡垂眸,嘴角卻高高地揚起,端的是漫不經心,“所有人都覺得我沒有受過傷,也沒有人覺傷過我。”
意有所指。
微微俯身,嘴角扯起,“你傷透了我的心。”
BGM on,真真假假。
純潔的小白兔綱吉寶寶終於察覺到這兩人之間的不對勁了,“那個......Reborn你們之前認識啊?”
荼白直起身,率先開口,“不要試圖轉移話題,現在的情況就是我要出門,而你們砸壞了我的門把我的店弄得一團糟,這個你覺得該怎麼解決?”歪著腦袋問他,麵色嚴肅。
忽然成為火力中心的綱吉一臉懵逼。
“對啊阿綱,作為彭格列的第十代,處理這種突發事件是對一個首領應對能力的試煉。”Reborn一句兩句,就把自己任性的行為打上了正義的標簽。
試煉什麼的......一定要用她的店來開涮嗎?什麼仇什麼怨?荼白心中不齒這種行徑。
“Reborn——”看來他的學生也被他折騰得挺慘的。
荼白就靜靜地看著,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辣雞,偏偏挑她要出門的時候。
忽然,荼白眼角的餘光撇到了一抹黃色朝著沒有門的門口飛去,頓時嚴肅了臉色,“停下。”
那不是雲豆,可也是她養在這裏的小鳥。好在它比雲豆好搞一點,在臨近門口的地方盤旋了一圈,落在不遠處的枝幹上,歪著腦袋假裝無辜。
荼白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沢田綱吉,“你看到了,這樣我就完全走不開了,我有權利質疑你這種行為的眸中不可告人的目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