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走著,一前一後。

荼白看著挺直腰板走在前頭的人的身影,拉著行李箱快步上前,才勉強跟上他的腳步,“走那麼快幹嘛?”

加快腳步兩人並肩走著,錐生零眼角都不賞給荼白一個。荼白卻自顧自地一點都不覺得尷尬,似乎在想些什麼,“他們說來接我的是風紀委員,你是嗎?”

不知道還跟著走?錐生零對上她好奇的目光,看起來是真傻。高冷地回了一個鼻音,“嗯。”

荼白一手把這傘,傘骨搭在肩膀上,還悠閑地微微轉動著。荼白稍微思索,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打量,“風紀委員......沒有特殊的那種怎麼都不會掉下來的外套跟紅色的布條戴在手臂上嗎?”

發型也很正常嘛......

這個問題沒有得到答複,但是那冷淡的眼神讓荼白覺得自己好像被鄙視了。

暗地裏翻了個白眼,毫不猶豫地瞪回去,“真俗~”

“呐~你們風紀委員也可以戴耳釘跟紋身的嗎?”聲音中有著好奇,還有不解。

隻是這次,錐生零是真的一個眼角都不給她一個。依稀覺得,身邊的溫度瞬間降了很多。

荼白莫名地打了個寒顫,很有眼色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雖然她不知道她說錯話的點在哪裏。

一路上,錐生零整個人都是冷冷清清的。

而荼白麵容清麗,笑得很有禮貌,至少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去見到理事長的話,我要注意些什麼嗎?”

側過腦袋問他,神色中透著一股難得的認真。

可是這個問題......錐生零覺得好笑,眼角淡淡地斜了她一眼,紫眸中透著一股讓荼白稍微有些捉摸不透的情緒,“......注意躲開。”

“啊?”荼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懵逼。

見他沒有想要再繼續說什麼的意思,荼白撇撇嘴別過眼,也沒有很在意。

卻還是孜孜不倦,“那在學校裏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東西嗎?我可不想再被......”後麵的聲音越來越低,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可是前半部分錐生零是清清楚楚地聽在耳中,一字一頓,語調清晰,“你是日間部的,晚上不能出來。”

荼白倒是不覺得意外,“這個來之前他們就告訴我了,說是很嚴格的規定。”

可是眼珠一轉,別過頭看向身邊比她幾乎高出一個腦袋的人,有些好奇,“但是為什麼?”

“這是規定。”冰冰冷冷的聲音,顯得有些生硬沒有人情味。

荼白卻分明不放在心上,“如果隻是因為是規定而規定的話完全沒有意義,沒有意義的規定沒必要......”

話還沒有說完,錐生零就停下了腳步,紫色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她,似乎帶著一絲警告。

頓時壓力山大,荼白敏[gǎn]地感受到其中的情緒,頓時唇線緊抿,做了一個拉鏈的動作。

然後適時地沉默,以示乖巧。

錐生零似乎輕哼一聲,抬腳自顧自地往前走,也不管身後的人能不能跟上,語氣波瀾不驚透著涼意,“試都不要想試一下,不然就別來。”

“好好好。”荼白連連點頭,看起來都是答應得很認真。

錐生零眉頭微蹙地看著她,終究還是沒有做再多說什麼。

最終越來越靠近理事長辦公室了,錐生零敏銳地發現身邊的人似乎依稀有一絲絲的......不安?

站在門口,荼白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看見錐生零徑直把手放在門把上頓時瞪大了眼睛,“要敲門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