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看到眼前這陌生環境,尖叫出聲。

睡在床沿的男人,被這一大早的高分貝噪音擾得有些不耐,皺眉朝她低吼了句,“鬼叫什麼?”

顧南音被男人這一聲震得有些害怕,抱著被子往後縮去,連說話都不利索。

“我、我怎麼會在這裏?還有,你是誰?”

男人狹長的眸子一眯,興味地坐起了身,修長的腿曲著,單手支在下巴上。

“怎麼?昨天發生的事都不記得了?”

男人的嗓音中透著一股玩味不羈,顧南音臉色猛地一變,朝著自己身上看去。

身上的衣服除了有些皺,但還是完整地穿在自己身上。

很明顯這個男人是刻意引導她誤會,不過她還沒笨到那種地步。

“昨天發生什麼了?”

“昨天啊——”陸延赫似笑非笑地看她,“你哭著求我帶你回家,還說我比你那渣男未婚夫好看,還有就是你昨天騎——”

沒等男人繼續說下去,一隻小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就在剛才,男人這麼一說,她到是全部都想起來了。

隻是昨天晚上,那個她真是她嗎?喪心病狂還不足以形容她昨晚的行徑。

其他的也就算了,坐在男人腰上當馬騎,是什麼鬼?

她撇去腦袋裏稀奇古怪的想法,抬頭就看到男人那戲謔的眼神,當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直接了當。

她用警告的眼神朝男人看了眼,才鬆了手。

陸延赫的神情更加戲謔,“想起來了?顧小姐的昨晚的行徑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原來喝醉了的你,竟然這麼地喪心病狂。”

顧小姐?顧南音整個人都僵住了,那雙翦水秋瞳朝著男人望過去。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要知道你名字不難,再說了昨天那報道上不是有嗎?”陸延赫紈絝一笑,留下呆愣的女人,就下了床。

顧南音死死地咬著唇,是啊!即使那報道上記者沒有拍到她,但是也給人心裏留下了無盡的猜想。

沒準是因為好運才沒被拍到。

她顧南音的名聲終究還是被毀了。

穿戴整齊的男人轉過身來,幹淨好看的大掌拍了拍她的臉頰,“一副怨婦樣,擺給誰看?”

顧南音咬牙,瞪了男人一眼,“關你什麼事!”

“你知道你這樣子像什麼嗎?”陸延赫收了手,由上而下地俯視她。

顧南音沒說話,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沒什麼好話,她不屑知道。

“一隻落敗的小狗,隻會躲起來自己舔舐傷口。”

男人的形容雖然不怎麼恰當,但是也一針見血。

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地握攏,她揚起下巴,清麗的眸直直對上男人漆黑深沉的墨眸,“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不著!”

☆、8.008翻臉不認人

“嘖嘖,顧小姐這翻臉不認人的速度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男人似笑非笑地看她,明顯意有所指。

顧南音剛想反擊,男人那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越是萎靡不振,那些算計你的人就越是高興。是一味地逃避,還是去反擊啪啪啪地打臉,你自己好好想想。”

陸延赫丟下這句話,轉身走了出去。

顧南音無力地垂著腦袋,修剪得圓潤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裏,卻渾然不知疼。

這個男人說得沒錯,但是就隻有她一個人啊!

反擊?談何容易。

那一巴掌,徹底地讓她看清楚了事實,連父親都不站在她這一邊。

她沒有懷傷悲秋多久,收拾心情,便出了陸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