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她穿著寬大的淺粉色娃娃裙,起初男人拿這條裙子給她的時候也被她一通的嫌棄。
粉色,少女心。再用不了幾天她都滿二十二歲了,還穿這麼嫩的顏色。她好好地嘲笑了一通男人的審美,而陸延赫隻是抬手揉了揉她發,她這個年紀其實不需要多成熟,粉色襯得她氣色也好。
娃娃裙不會沾到擦了藥的地方,一切都是為她在考慮。
他想給她,被人疼在心尖上的感覺。該是驕傲的公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虛弱得仿佛隨時都能倒下去那般。
男人身上的黑色外套掛在手臂上,微微扶著她的後腰,另一隻手與她的小手緊握著,他配合著她的步子,放緩了不少。
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她抬了眼,朝他看去,鼻子有些微微泛酸。
他待她,不可謂不好。
她忽然記起在某本書上見過的一句話,‘我的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
“陸延赫,我可不可以貪心一點?”
男人垂眸朝她看來,那深邃的眸裏透著笑意,“想要什麼?”
顧南音潤了潤唇,有些話她有些不大敢說出口,但卻莫名地想要試試。
她的聲音軟軟的帶著些微啞,“我可不可以要一輩子?”
他給的溫暖就像是一種慢性毒藥,一點點地侵蝕著她的理智。對處在陰冷角落裏的人,這樣的溫暖是一種救贖。
她怕,有一天這樣的溫暖不再屬於她了。到時候她又該怎麼辦?
她被陸延赫看得有些心虛,緩緩地低了頭,最終等來的卻是男人的一聲歎息。他的長指挑起了她的下頷,聲音徐徐地傳入她的耳中,“如果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說,我沒準會考慮。”
陸延赫的話一頓,墨色的眸漸漸地將她抽絲剝繭,“你這是把我當救命稻草了。”
用的肯定句,顧南音咬了唇,他說的也沒錯,他是把她從黑暗裏拉出來的人,她隻想死死地抓住,沒考慮過什麼其他。
漂亮的眸微闔,眼裏的光漸漸收回,她的聲音有些冷了。“那就當我沒說吧!”
低低沉沉的笑在頭頂響起,陸延赫的捏著她的臉微微上抬了些。低沉的嗓音,卻是認真無比,“等你調整好,再問我。”
顧南音眨了眨眼,他的話她有些似懂非懂。大概是燒退之後還有些小糊塗,連反應都有些大慢了下來。
陸延赫也沒管她懂不懂,彎腰把她抱起大步地就朝著路旁停著的那輛勞斯萊斯走去。
男人彎腰抱著她進了後座,也沒放她下來,怕她的傷處又會疼。
她不算嬌氣,但他也不介意把她寵得嬌氣點。這樣的姑娘寵著疼著都有些嫌不夠多。
顧南音窩在男人的懷中,小手勾著他的脖子,盈盈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他應該是放下了工作過來的。
他是她的救命稻草,她的救贖。
回了陸苑,陸延赫照舊是抱著她進去的,見他要抱著她進房間,她忙嚷嚷著要在客廳看電視。
她不想胡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