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人顯得有些暴躁了起來,幹咳了幾聲,“什麼叫你那邊抓到的就要你來審問?到時候裴家的人過來,不把人交出去,他們不會罷休的!”

陸延赫垂眸,眸底的神色稍顯得凝重了,“照著外界知道的,我現在是媛媛的未婚夫,審問幾個綁匪的事情我來做,有問題麼?反倒是交給裴家過來的人,那怕是隻會顯得我們陸家有多無能吧!”

“你——”老爺子被氣得一噎,語速快了些,“總之,那幾個人是媛媛哥哥問我要的,不給也得給。”

“那就到時候再說。”陸延赫說得直截了當,在對方再次開口前,他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

他轉身進客廳的時候,顧南音抬眼朝他看過來。

“誰的電話?”

“老頭的,沒事。”男人薄唇微挑,重新在她的麵前坐下。

顧南音皺眉,望著男人那如刀削般深刻的五官,直覺告訴她一定是有事。

用完早餐,男人主動著把用過的碗拿進廚房,顧南音望著男人的背影,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醫院的VIP病房裏。

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坐在沙發裏,長腿優雅地交疊著。男人的指間夾著一根尚未燃盡的煙。

男人的五官算不得多精致,五官深邃得厲害,棱角分明多了些男人味,通身的氣勢也讓人無法忽視。

一雙桃花眼,長在他的臉上卻也沒有半分的違和之感。

他淡淡的視線投向靠在病床上的女孩,眸子不喜不怒。“信誓旦旦地說要過來,結果就是把自己搞成這幅鬼樣子?媛媛,我該說你什麼好?你說說——”

裴媛媛被他這麼一看,小身子微微輕顫了下,對這個哥哥她是又怕又敬。

哥哥大了她十二歲,都說三歲一代溝,他們都隔了四個了。這個哥哥對她不怎麼親近——她平時也不敢惹他。

本來想著的不會是裴祁睿過來的,哪怕是爸媽也好啊!居然撞到這一塊冰山,光是站在哪裏她都能被凍住。

她揪著被單,咬唇,“大哥——怎麼是你過來?”

裴祁睿沉眸,高大的身體微微前傾,將手頭的煙碾滅在煙灰缸裏。“不是我來,你還想誰來?祁然?”

見她不答,裴祁睿勾唇笑,補充著說,“祁然剛被派去中東處理那邊的事務去了。”

“哦!”裴媛媛悶悶地應了聲。

裴祁睿起身,朝著病床邊上過去,男人身高腿長的樣子,看上去格外吸引人。裴媛媛看著他更多的是畏懼,長輩一樣的男人,明明是同輩,卻讓她覺得自己要比他矮上一輩。

大概是因為男人顯得太強勢,她性格裏邊多少都是有些孬。

裴祁睿走到她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靠坐在床頭的女孩。“有什麼要說的?”

裴媛媛小手攥緊了被子,仰頭看他,對上男人哪雙深不可測的眸,她有些莫名的孬,有些不可名狀的情緒在裏邊。

有哥哥的眼神是這樣的嗎?裴媛媛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像是哥哥看妹妹的那種。

她咬牙,“有話想說!”

裴祁睿挑眉示意她把話給說了。

“大哥,我想你幫我——”她抿唇說。

“幫你什麼?”他倒是想要看看那個讓她那麼癡心所付把自己弄成這個德行的男人是誰。

裴媛媛有些忐忑地朝著男人望了眼,她拿不準裴祁睿的態度。“大哥,我想你幫我把延赫哥哥奪回來,延赫哥哥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夫,怎麼可以愛上別的女人?大哥,幫我——”

裴祁睿冷著的臉,逐漸崩了。他親愛的妹妹,這麼苦苦哀求就是為了另一個男人?他們裴家的孩子,哪裏需要這樣舔著臉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