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鼻頭發酸,放泡泡下地,摟著陸厭的脖子在他嘴巴上響亮地親了一口,緊緊抱著他小聲說:“謝謝你,認識你之前,我從來都沒聽過這句話。”

陸厭揉揉他的後腦勺:“壞的都過去了,我們以後都是好的。”

他們接了很長的一個吻,長到好像年歲裏那些不太愉快的記憶都一頁頁翻過。

林肆求人的哭腔,陸厭被拉住的衣角,盛世的長廊,一眼能看到高樓大廈的玻璃窗,蕭山醫院數不清的病房,手術室冰冷的白熾燈,鍵盤上敲落下的代碼,林肆穿著的白色病號服,陸厭忍不住易感期咬開的兩枚硬幣,穿越病房和手術室的數據修改指令,步萬年停下的手術刀,陸厭虛脫到跪倒的膝蓋,林肆昏迷前聽到的那個“他”……

他們從誤會開始,到圓滿結束。

林肆喘著氣和陸厭分開一些,問他:“發倩期過了……”

“不是發倩期也可以。”陸厭說。

“笨蛋。”

————

林肆起的很早,準確來說,是沒怎麼睡。

他好不容易恢複好的身體,又回到了幾天前。

因為不在發倩期,林肆更加受不住,但陸厭作為一個二十四歲的年輕Alpha,精力旺盛到林肆腰都要折斷。

這個人到淩晨四點結束的時候,才告訴他,上午十點要去鬱宅。

林肆腦子裏那一大片朦朧的睡意瞬間沒了。

“你昨天怎麼不告訴我啊?!”林肆氣的打人。

陸厭也不好意思說,是因為一晚上太投入忘記這件事了。

“你和廖紀說話的時候,他們臨時通知我的。”陸厭說,“後來想起來要說,但你一直叫。”

林肆:“???”

林肆:“跟我叫有什麼關係嘛!就是你自己忘記說了,還怪到我頭上!”他慌慌張張的,下床的時候差點跪到地上,好歹陸厭拽了他一把,“今天不行就改時間,沒關係,他們不會介意的。”

“不行啊,這怎麼可以啊,都約好了的。”林肆挪著抖著到衣櫃前,“你外公外婆喜歡什麼風格的衣服啊,我穿——”

陸厭塞了杯水到他嘴邊:“先喝水。”

林肆低頭咕嚕咕嚕喝完大半杯,又問:“我都沒有買禮物!”

“空手去也沒關係的,沒有那麼隆重。”陸厭說。

最後他們出發時,林肆帶上了自己做的蜂蜜柚子茶,就是和陸難換來遊戲機的同款柚子茶。

“怎麼不說話?”陸厭問他。

林肆之前其實一直都不緊張的,但就是車越來越接近目的地,他就越慌張。

“我……”林肆摸摸自己的眼睛,摸摸自己的臉,“我真的看上去還可以吧?”

陸厭握方向盤的一隻手鬆開,握住他,笑著說:“你不是去年還得了什麼全球麵孔前一百名?”

“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