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對其他人從來沒有過的。何謂情動,他自己的心裏也是很明了的。隻是他覺得自己的身世也好、自己莫名其妙的遭遇也好、自己的性別也好都是無法和這樣一個華麗的人站在一起的。

他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心裏七上八下,已經無法正常思維了。

又是一宿未眠。

***

而當跡部那類似被拒絕之後的表情出現在忍足他們麵前的時候,忍足的反應隻有四個字可以形容——“措手不及”。其實用始料未及更為合適吧。跡部這次的“失利”就連老謀深算的他也沒有預料到。

“景吾——”後麵的話都不知道要怎樣問出口才不會傷了那個自戀少爺的自尊。忍足知道,跡部身邊的女人曾經雖說是換了一播又一播,可是他卻從未動過心,然而這次的這個叫不二的少年卻一出現便住進了那個從未有人涉足的空間。因此,跡部的努力若是失敗,那對他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跡部發現忍足不像平時那樣多嘴多舌了驀然間也有些驚訝,不過他很感激他此時的沉默:

“吃過晚飯了沒有?”

“原來景吾你還記得我們身為客人的身份呐?!你們家的廚師做的約克夏烤牛肉真的很好吃,”說到這裏的時候忍足不經意的停了一下,眼神裏閃著那種讓跡部覺得無比熟悉的嘲弄的意味,“尤其是那後麵搭配的那道約克夏布丁,到現在都覺得餘香滿口呐。”語罷他便顯出一副陶醉其中的樣子。

跡部看到他一副得意的樣子,便不打算再理會他,徑直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喂,景吾,你難道對我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來就一點都不感興趣麼?那我可要回去咯~嶽人還在等我喲~”忍足見跡部要走倒也不急,隻是甩出一句彼此都明了的話便緩緩轉過身去了。跡部一聽此言,立即轉過頭來:

“侑士,等一下,是不是有不二父親的消息了?”

看著跡部臉上顯出的興奮的表情,忍足帶著勝利的微笑轉過頭來,點了點頭。

“那還不快點說?”

“景吾,我說你就不能稍微掩飾一下你的情緒嗎?這樣直接地關心別人不理會我們的話,我真的會吃醋的哦。”誇張的語氣,調侃遠多於吃醋,而臉上更是一副陰謀得逞的壞笑。跡部一見他這樣,立即明白自己被耍了:

“侑士,你居然敢耍我?!是不是很想嶽人到非洲去轉轉啊,嗯?”不過雖然跡部的口氣非常強硬並且顯得非常不滿,但是眉宇間倒並有發怒的樣子:

“算了,先聽聽看你給出的情報再決定要怎麼‘懲罰’你吧,嗯?”

“嗬嗬,景吾你真的是一點麵子都不給呢。不過,接下來的情報你應該會滿意的。

符合不二父親這個形象的人我們的確已經找到了,他叫不二清月,現年47歲。可是其他的實際情況有點出乎我們的意料。

首先,他並不是一個人生活在倫敦的,和他同住的是一個自幼便生長在倫敦的女子,比他小了大約十來歲,兩人沒有孩子。不過周圍鄰居都說他們一夫妻的名義已經住了將近十五年了,應該可以確認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事實婚姻的關係了。

其次,我們按照他的情況以及不二家一直一來收到的來自倫敦的彙款單去郵局做了一次具體的調查,可是調查的結果令我們萬分驚訝——

郵局說彙款單上的地址早在17年前就已經因為政府的規劃而拆除了,之後那片區域就成了一個城市公園,不僅不可能有人居住,而且連周圍相似的地址都是不存在的。此外,彙款單上的名字在近十年來的彙款記錄上根本查不到。也就是說,不二的父親自從17年前就不可能再往日本的家裏彙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