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重量都壓在他身上,短短的一段路,他走得相當吃力。
從姚遲身上褪下的衣物讓血給浸透了,又濕又黏。
櫃子裏有一床舊棉被,還算幹淨,肖瀾央鋪好床,將他安置在床榻上。
他想出去買衣物和毛巾,剛一轉身,手腕就讓床上那少年給抓住了。
肖瀾央解釋道:“我出去買些東西,很快回來。”
姚遲沒說話,執拗地死扼著他的腕子,不肯鬆手。
現狀令肖瀾央束手無策,想幫上忙,也得對症下藥,可他無從得知姚遲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情急之下,他隻得向任懸樞求助。
提示音中斷。
肖瀾央脫口而出:“姚遲在我這裏,他的狀態很糟,我需要幫助。”
電話那頭,任懸樞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鬆了一口氣,緊接著追問:“你在哪裏?”
肖瀾央:“老家。”
任懸樞說:“好,我現在立刻過去。”
任懸樞的行動能力堪稱迅速。
掛斷電話後,不到半個小時,他就趕來了。
院子的街門沒有關,任懸樞直接推門走進院內。
肖瀾央透過敞開的窗戶看到他,頓時站起身:“任先生,這邊!”
任懸樞點點頭,疾步進入廂房。
他往床榻上看了一眼,收回視線道:“問題不大,送他回三橋大廈,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
“好。”肖瀾央點頭,懸在嗓子眼的心落回原處,“那就麻煩你送姚遲回三橋大廈了。”
任懸樞睜大眼,讓他的話噎住了:“你不回去嗎?”
握著肖瀾央手腕的那隻手猛然收緊,令他吃痛,瞬間蹙起眉頭。
他偏下頭,目光停留在姚遲蒼白病態的容顏:“嗯,我暫時不會再回去。”
任懸樞如臨大難:“那不行!你不能不回去。”
肖瀾央:“我能,三橋大廈和我沒什麼關係,以目前的狀況來看,差我一個,它依舊能發展得很好。”
“你可以帶他回去了。”他別過臉,一點點將手腕從姚遲手中抽出來。
姚遲:“肖瀾央!”
那嗓音嘶啞的不像話,用盡全力才從喉嚨裏擠出來似的,裹挾著深深的怒意。
肖瀾央隻當作沒聽到那三個細微的字,又向廂房房門挪近幾步:“他現在動彈不得,應該不會傷到你。”
他側身站在房門邊,左手落在門把上,用行為催促任懸樞盡快離開。
任懸樞瘋了:“你不能這樣啊,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去,等他恢複了,肯定還會跑出來的。”
肖瀾央麵帶些許困惑:“那就看好他,難道你們沒有合適的人選?”
說著,他低下頭,看了看衣襟前的大片血汙:“我得出去一趟,你走得時候,記得把門關好。”
話音落下,他已踏出廂房。
任懸樞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急得在屋裏來回踱步。
他轉頭看向床上的小祖宗,掏出幾塊沾有泥土的青石丟到枕頭邊上:“你說你沒事招惹他幹什麼!”
**
京川靈台山。
林無業正在和誰通著電話:“我付給你那麼多錢!精血呢?我要的精血呢?到現在連肖瀾央的頭發絲都沒給我弄來半根!”
電話那邊,說話的男人語氣怯懦:“我有什麼辦法,樓主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和犼呆在一起。”
林無業:“那肖瀾央的行蹤呢?肖瀾央離開三橋大廈,消息都傳得滿天飛了,你都沒給我傳個信!”
對方有理有據道:“可你又沒另外支付購買情報的錢。’”
林無業氣得恨不得摔手機,他花費了積攢將近十年的香火錢,到頭來,一個屁都沒買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