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玄身上的氣息,陡然變化,以自身為中心,自化陰陽。
背上的劍,自動飛出,落於洞玄的右手,然後洞玄左手一引,一把白色的利劍從右手的劍中牽引了出來。
一實一虛,一劍為陰,一劍為陽,陰陽相合,太極則生。
洞玄手中兩劍散發出來的氣息,矛盾重重,卻又相輔相成,當得玄妙二字。
項鼎天看著洞玄,心髒猛烈的跳動,作為一直想將太虛劍派給吞噬了的大荒劍派高層,對於太虛劍派六峰各自的特色,又有何不了解。
“沒想到,太極峰居然出現了你這樣的天賦弟子,以如此年齡,領悟陰陽相生之境,不過,今天你必須死。”項鼎天神色,陡然猙獰了起來。
他心裏也是有些膽寒,太虛劍派年輕一輩的弟子,實在是太優秀了,前有陸辰、後又有這次前來闖山的一眾太虛劍派的弟子,這些人比之他大荒劍派年輕一代的弟子,不知道優秀了多少倍。
他也為大荒劍派的將來擔心,如果他們老一輩的人,突破了劍嬰境,將這大荒劍派的基業交給後人,他們能夠在太虛劍派年輕弟子的光輝中,守住麼。
此時此刻,項鼎天心中的殺念前所未有的強盛,已經將來犯的這些太虛劍派的弟子們,定下來死刑。
洞玄雙眼之中,一眼為陽,一眼為陰,額頭之上,有一個太極圖案,時隱時現。洞玄身上的氣息,越來越玄奧,洞玄將自己的戰力,已經提升到了極致。
這一戰,是生死之戰,兩人代表著兩個時代的劍修,卻不敢有失毫的大意。
項鼎天,大荒劍派八荒劍者之一,老一輩劍嬰境中頂尖戰力,雖然洞玄很厲害,但是他有信心將洞玄斬於劍下。一旦將洞玄斬殺,他便會直接下峰,將來犯的所有太虛劍派的弟子,通通殺死,以絕大荒劍派後患。
洞玄自然也想到了這樣的結果,如果自己不能將眼前這個老家夥給幹掉,那麼其他師兄弟就會陷入危險之地。到時候,能夠有機會逃脫的,恐怕隻有陸辰一人。
此戰,絕不能敗。
洞玄雙劍合璧,太極顯現,戰力再升一分。
項鼎天身上,荒之氣息越來越厚重,隱隱要將這片空間給壓碎。
雙方劍勢相撞,空中兩股氣浪,從兩人身上,擴散而開,好像將整個千丈峰都壓低了一分。
也就在這一刻,雙方腳下同時一動,手中利劍,帶著玄妙的劍招,開始激戰。
生死之戰,就此拉開。
……
陸辰淩空而上,本來距離千丈峰峰頂就不足千丈距離,所以並沒有耗費多少時間,陸辰就登上了千丈峰的峰頂。
千丈峰峰頂,山尖已經被強大的劍修一劍削平,留下一塊平地。
陸辰登上千丈峰峰頂,一腳踏實在千丈峰峰頂的土地上,一眼望去,千丈峰上的景象盡收眼底。
這一看,陸辰齜目欲裂,心中的怒火,直欲將心誌淹沒。
一根高柱直挺挺的豎立在千丈峰峰頂的平地上,石柱之上,一個熟悉得已經刻在骨子裏的身影,出現在陸辰的眼中。
吳淩雲被鐵索捆在石柱之上,這石柱不知是何物所鑄,時而通紅,時而幽藍,散發著熾熱和冰冷的氣息,在火與冰之間相互轉換。
此時的吳淩雲,那還有當年陸辰與之相見時,胖胖的和煦模樣。整個人廋骨嶙峋,神誌不清,雙眼之中了無生機。
陸辰隻看了一眼,心中一顫,手上一抖,佑守劍出現在手中。
“你們都該死。”
陸辰雙眼之中,散發著血紅之色,殺氣猶如實質,奔著此時千丈峰峰頂上的八個劍嬰境劍修而去。
殺意、恨意、怒意。
此時此刻,陸辰完全陷入了魔障之中。他心中隻有一個念想,那就是將眼中所有大荒劍派的人,通通誅殺,不留一個活口。
“大言不慚,就你一個人也敢來這千丈峰峰頂之上,孰不知,我們早就在這裏等著你了。”一道含著嘲諷的聲音,出現在陸辰的耳中。
陸辰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當年在千妖山差點被他廢了的黃渡之弟黃鑲。
黃鑲此時嘴角之上,掛著一絲殘忍的笑容。
一揮手,空中便出現漫天由劍元氣凝結而成的小劍,這些小劍,短小鋒利,寒光熠熠。
“這家夥的命,真的是很強大啊,被我大荒劍派擒拿了這麼多年,又一身修為被廢,在這炎寒柱上,每天經曆九次火烤、九次冰凍,算算這麼多年,虧他能以凡人之軀堅持下來。”
“當你你給我那一劍,我可是從來不敢忘卻。這些日子,在你這位師兄身上,可是找到了不少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