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2 / 3)

外頭又落了雨,天氣已然轉涼,溫瀛穿好衣裳,朝窗外望了一眼,低聲提醒淩祈宴:“學生回去了,殿下`身上有傷,早些歇了吧。”

淩祈宴不高興:“這麼急著跑做什麼?留下來給本王侍寢吧,本王方才不是說了,昨夜那樣還不夠,你別給本王裝傻。”

溫瀛轉開眼:“殿下好生歇著吧,等您背上的傷好了再說。”

“傷好了你就肯給本王侍寢?”

淩祈宴又笑了,麵龐在燭火下愈顯瑩潤殊色,溫瀛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心念微動,忽地問道:“殿下知道怎麼做?”

淩祈宴嘴角的笑一滯,扇了一巴掌溫瀛的臉:“你說的什麼話,本王身經百戰,豈會不知道如何做?”

他這一巴掌,最多隻用上了一成的力氣,與貓爪子撓人無異,溫瀛依舊直勾勾地盯著他,黯色的眸中像是在醞釀些什麼,半晌,他聽到自己啞聲開口:“是麼?”

“那是當然。”淩祈宴半點不心虛。

他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給溫瀛的冊子,他自己就看過無數次,既然他能對溫瀛起反應,隻要將人寵幸了,開了葷,說不得那難以啟齒的毛病就好了呢?

溫瀛隻當他在胡言亂語。

若真是身經百戰,那日與劉慶喜野合的婢女就不會那般說了,且看淩祈宴每回被自己弄時的反應,溫瀛都覺著,自己看走了眼,剛入毓王府時,他竟還真信了外頭那些關於這位小殿下的風流韻事。

結果淩祈宴卻是隻裝腔作勢的紙老虎,被人一弄就嬌軟得如貓兒一般。

他沒再跟淩祈宴說那些無意義的廢話:“那也等下次吧。”

淩祈宴踢他一腳:“那你滾吧。”

溫瀛告退出去。

外頭的雨勢又比先頭大了些,溫瀛在廊下站了片刻,聽著房中淩祈宴趾高氣揚嗬斥下人的聲音,唇角輕勾起一小道弧度,撐開傘,走入夜雨中。

又過了兩日,淩祈宴背上的傷好得差不多時,宮裏突然來了道聖旨,皇帝讓他自即日起入禮部主客司寺學習藩務,淩祈宴拿著那道聖旨正反瞧了個遍,越瞧越稀奇,他是沒想到他父皇竟當真打算讓他去辦差。

端陽節家宴太後提了一嘴這事,當時皇帝說會回去考慮,淩祈宴原以為,那不過是他父皇嘴上應付太後的說辭,等他自個都忘了這事時,聖旨卻來了。

“本王當真不願去辦差,太後她老人家委實給本王找了個麻煩來。”淩祈宴癱在榻上唉聲歎氣。

溫瀛來與他請安,聽到這話順手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聖旨,細看了看,道:“陛下如今有心栽培殿下,殿下何不把握機會?您入了主客司,說是學習,那些個官員必然都得聽您的,再有一個月就是萬壽節,到時萬國來朝,殿下若是能將差事辦好,不但陛下和滿朝官員看在眼中,諸藩邦亦會知道,我大成朝不隻有一個皇太子,還有您這位皇嫡長子。”

淩祈宴嗤他:“你小子還沒死心呢?還想遊說本王去爭搶那個位置?”

溫瀛閉嘴不言,但他的表情告訴淩祈宴,他就是這麼想的。

淩祈宴絲毫不為所動,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伸懶腰,嘴裏嘟噥:“奇了怪了,不應該啊,父皇怎會讓本王沾手這麼重要的差事?就算是因為前兩日皇後打了本王,氣得祖母說要跟本王去封地上,他為了安撫祖母,也不該讓本王做這事啊,他就不怕本王搞砸了他老人家的萬壽節?”

淩祈宴十分有自知之明,深刻知道自己在他父皇心目中是個什麼形象的,所以溫瀛說這是他父皇有心栽培他,淩祈宴是不信的,他隻覺著其中有鬼。

江林去將來傳旨的宮中太監送出府,回來與淩祈宴稟報,說給那位齊公公塞了塊上好的玉佩,對方就知無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