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段(1 / 3)

值得母後這般怒盛?”

“你給本宮跪下!”

淩祈宴後打了個哈欠:“抱歉了母後,兒臣不孝,沒興趣在這裏聽您和太子一唱一和,您想罰兒臣也得問問祖母答不答應。”

聽到淩祈宴提太後,沈氏頓時怒極:“本宮是後宮之主,你是本宮生的,本宮為何不能罰你?!你少抬太後出來威壓本宮!”

她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那個老不死的,偏她的親生兒子隻會胳膊肘往外拐地氣她!

淩祈宴滿眼漠然:“母後要罰兒臣也得有個理由,兒臣沒做錯什麼,是母後您的寶貝兒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兒臣,兒臣沒掐死他就已經是給母後您留了麵子,母後您既知道自己是中宮之主,又何必動輒這般大驚小怪,與那些市井潑婦何異,平白叫人看了笑話。”

沈氏差點沒被他一番話氣暈過去:“你這個不孝不悌的畜生!你敢辱罵本宮!你竟敢辱罵本宮!本宮竟生出了你這麼個畜生來!本宮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生了你這麼個畜生來克本宮!”

沈氏已然歇斯底裏,淩祈寓亦沉了臉,責斥淩祈宴:“大哥怎能這般與母後說話?”

淩祈宴輕蔑冷笑,後退一步,轉身就走。

身後響起劈裏啪啦的摔東西聲響,合著沈氏尖銳刺耳的罵人聲,淩祈宴懶得再搭理,大步出了鳳儀宮。

回到王府還沒到晌午,剛更衣完,江林過來稟報,說是那位夏舉人一早就來請安,聽聞殿下進宮去了就回去了,這會兒聽說他回來,又過來求見,人就在外頭候著。

淩祈宴眉頭一擰,這才想起這夏舉人,夏之行,是他昨晚喝醉後新收入府中的人。

於是隨口吩咐道:“讓他進來。”

夏之行進門來,規規矩矩地行了禮,再與他謝恩。

淩祈宴坐在榻上喝茶,看了他兩眼,問:“可已收拾東西搬過來了?”

“托了殿下的福,一大早就已收拾妥當,殿下讓人給學生安排的院子十分好,學生跟著殿下果真享福了。”

這夏之行滿嘴諂媚之言,但因為長得好看,倒不討人嫌,淩祈宴嘖了嘖,眼珠子轉了一圈,又問:“國子監放授衣假之前的院考,你考了第幾?”

國子監每個月都有院考,溫瀛回回都是第一,這夏之行才入國子監不久,應當是第一回參加院考,淩祈宴自然有些好奇,他成績到底如何。

夏之行臉上的笑僵了一瞬,汗顏道:“學生無能,隻得了第二。”

“……第二也不錯了。”

果真還是比不上那個棺材臉嗎?

這麼想著,淩祈宴心裏不得勁,揮了揮手,讓之退下。

心不在焉地喝完手裏那杯茶,淩祈宴起身出門。

他去了溫瀛住的院子,溫瀛入他府上這麼久,他還是第一回來這裏。

溫瀛正在房中溫書,窗戶開著,站在院中就能看到他線條淩厲的側臉。

淩祈宴沒讓人提醒他,原地站了片刻,這才抬了抬下巴,冷聲吩咐人:“去叫他出來。”

溫瀛出門來,與淩祈宴見禮。

淩祈宴冷眼瞧著他,忽然想起從前這人說的,說不定沒等他入仕,自己就已膩味了他,到了這一刻,淩祈宴才發現,他確確實實已經膩味厭煩了。

從一開始他就不該縱容這個小子,他讓溫瀛上自己,不代表溫瀛就當真可以欺壓他、忤逆他,不將他放在眼中,他忍受不了因為和溫瀛的這種關係,就被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羞辱,甚至被那些他憎惡的人羞辱。

這人永遠學不會別人奉承討好自己那一套,新鮮勁過去後,這樣的溫瀛讓他覺得,膩味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