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下結束。

結侶儀式的挑戰者向來都很少,幾乎都是沒有的,即使有一場儀式也最多兩三個。

原本以為這場儀式沒有挑戰者,人群後麵一些的一個雄性忽然舉起手「各位讓讓。」

它從後麵走了出來,長得十分高大,頭發剪的很短,它後麵還跟著一個矮矮的較瘦弱的雄性,那個矮的雌性阿鈴見過,就是替她縫製粉紅衣服的敏。

敏顯然不太高興那個高大的雄性來挑戰,一直拉著它,距離有些遠阿鈴聽不清楚它們在說些什麼,不過看它們舉止親密,那個高大的雄性應該就是敏的伴侶,木卜。

敏有時就是受不了木卜對力量的執著,看人家阿圖很強就抓緊機會奔去挑戰,平常也是,家裏明明隻有兩人,偏偏每天都要挑著超大隻獵物來獵捕,搞得敏必須在肉壞的之前想辦法處理掉。

那是人家甜甜蜜蜜的結侶你出去攪和什麼?敏拉著木卜不想讓它舉手,木卜向來以沉默為特色,它木著一張臉,手掌在敏臉上滑兩下,又拍拍它的頭。

敏無語,把它當成小孩安撫,它才不會受騙上當!

「不準!」它壓低聲音。

木卜看它的伴侶這樣反對,但是它真的很想練練手,它壓低身子,在敏耳邊說「我練練而已,不過份。」

敏被木卜那低沉的聲音搞得麻酥酥,手不自覺一鬆,木卜嘴角翹了起來,在敏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蹓到場上。

怒瞪一眼廣場上的木卜,敏跺跺腳,當初它就是被木卜的低沉嗓音給忽悠著答應和它結侶,明明跟個木頭似的,聲音卻那麼…那麼…好吧!敏承認自己是聲控…

木卜是非常強壯的雄性,阿鈴看著不自覺緊張起來,阿圖對她眨眨眼。

「一回合。」木卜豎起一根手指,敏不想它上場,那它也就試個身手就好,免得敏真的生氣,它可不擅長哄人。

阿圖點點頭,做了個備戰的姿勢,木卜很快也擺開了架勢,兩人都是很厲害的獵人,耐心等待尋找對手的弱點。

隻有一回合決勝負,兩人都采取謹慎路線,一瞬不瞬地緊盯,那緊張的氣氛感染了周圍的族人,大家的呼吸都放輕放慢,眼睛張大,深怕錯過任何一秒精彩畫麵。

這一僵持,兩人就徹底堵上了,在狩獵時,待在某個陰暗處一動不動好幾個小時也是正常,兩人野性的貓瞳豎地尖銳,不隻是姿勢上的滴水不漏,連氣勢都不能有一絲一毫鬆懈。

然後,木卜在阿圖的臉上看見一絲空隙,阿圖的眼神往阿鈴的方向瞟了一下,竟然在對手麵前還有閑情逸致看雌性,木卜抓準時機,早已蓄滿力量的後腿一蹬,如閃電般地衝上前,揮爪。

阿圖瞬間身形一矮,閃過那一爪,腿橫掃過去踹向木卜的小腿,木卜為了閃避往上跳避開,但是卻被狠踹一腳,飛了兩米倒在地上。

倒地上的木卜還有些茫然,它剛剛明明已經躲開了,原來阿圖不是掃腿,而是回身的二連踢…它閃開第一踹,在半空中的身體沒辦法反應瞬間而來的第二踹…

木卜敗了,阿圖過來伸手友好的拉起它,木卜還是沒什麼表情,不過它尾巴輕甩顯然心情不錯,它忍不住問了阿圖:「剛才你看你雌性的那一眼,是真的還是假的?」

阿圖怎麼可能在這麼重要的挑戰中閃神「當然是假的。」它的視線一秒鍾都沒有離開過木卜,這場挑戰木卜顯然比阿圖興奮,在判斷上就沒有阿圖那麼冷靜,阿圖眼神做過小小的飄移就把它給鉤上了。

願賭服輸,木卜下場了,波波萬正要上場把行程走下去,一般挑戰者有一個就算結束了,沒想到又有人要上場挑戰。

下一個挑戰者從人群中擠出來,是日。

日帶著千軍萬馬的氣勢而來,這是它追求阿鈴的最後機會了,它喊著「阿圖,讓我來中止你的儀式!」一般衝上廣場中央。

波波萬看著自家兒子,皺了皺眉頭,日從小就好麵子,跟阿圖合不來,希望這場挑戰不要太過激烈…

阿圖露出了十分厭惡的表情,竟然大言不慚的說要中止儀式「你沒那個本事。」

「有沒有本事要試過才知道。」

阿圖說「幾回合?」

日露出一抹豔麗的笑容,想太陽一樣亮眼「幾回合都行,打到一方趴下。」

族長不太讚同這種打法,上前要說幾句,卻聽阿圖「求之不得。」

沒有剛才的對峙畫麵,兩人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瞬間打成一團,連族長都退了開來避免被波及。

看兩人互相扭打,原本還看得見拳腳,漸漸變成無理取鬧的廝打,兩人滿地打滾,不時還會爆出不雅字眼的咒罵。

日一把揪住阿圖的黑發使勁拉扯,阿圖吃痛,膝蓋狠狠撞向日的小腿骨,疼的它鬆手單膝跪地,阿圖趁機一爪子過去,日在地上一個翻滾堪堪躲過,臉上被劃了一條血痕。

見了血,阿鈴害怕,躲到族長身後隻剩一隻眼睛觀戰。

族長拍拍小雌性的頭安撫她,看向場上,氣喘籲籲的兩人顯然還不打算停手,互相狠狠一瞪,又撲了上去。

阿圖一個屈膝往日的胃部很頂,日強忍作嘔的不適拉住阿圖的腿再踹向它的另一腳的腳踝,阿圖重心不穩摔在地上,滾一圈躲開日用力踩下來的腳,從地上翻起來,還是被日在肩上爪了五條爪痕,這深度肯定留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