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很悲傷,追問,為什麼。
為什麼?
我苦苦的﹌
“師兄得過獎品嗎?”
他笑了:“得過的,去年得了。”
我點點頭,還是沒想起我剛才究竟是想問什麼。
“若是今年還得,就送給你好了。”他說:“反正劍我有了,其他東西我也不缺。”
我笑著說:“那就先謝謝師兄了,祝你旗開得勝啊。”
他也笑笑,沒有說什麼。
師傅沒有和我們一起,他有旁的事情得做。
到了地方之後先抽簽。
蜀山弟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在山上的二十幾位師叔伯,每人都收了多少不等的弟子。最多的有三十一個,最少的還不是我們這裏,而是一位姓遊的師叔,他隻有一個徒弟——就是那個一開始上山時做苗家打扮的少年。
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正掐著一根草葉兒,站在竹林子旁邊發呆。
“哎,這邊看不到台上的,得繞過去,那邊才行。”我說。
他看看我:“嗯,我就是有點悶得慌。”
“悶什麼?今天有熱鬧看你還悶?過年都沒這麼熱鬧。”
他說:“為什麼隻有入門三年才參加比試呢?我也很想試試的。”
呃,真是……
境界不同啊。
雖然大家年紀差不多,也是同時入門的。但是人家明顯比我優異,也比我有誌氣。
“可是,咱們還都沒學劍吧?”我說:“難道上去和師兄比拳腳。”
他也笑了,以前聽人家說,苗家女子皮膚特別白,看來這話有道理。眼前這位雖然不是女子,可是皮膚一樣的細白如瓷:“那倒不必。我會點法術……”
“法術?”我睜大眼。
在蜀山,先練拳腳,內功,輕功之後才是劍法,最後才輪到法術。那,那他的水平也……
“不是在這裏學的。”他解釋說:“我在家鄉的時候就學過一些。”
哦啊,又是個有基礎的。
“對了,我還忘了說,我叫蓉生,不知道師兄你……”
“嗬嗬,我姓唐,唐霜。”
唐霜?我馬上想到了粘著糖霜的山芋點心……
那位年紀更小的林師弟,聽說在家的時候就學過劍,而且十分有天賦。這位唐師兄,看來就是術法有特長了。
果然都不是庸才。
我呢?
我還不知道我會怎麼樣呢……
雖然吃了易筋丹,但是我覺得我似乎沒什麼變化。早上起來的時候還對著水盆照了又照,去吃飯的時候還有意用力的拉扯鐵門環——也沒有拉斷拉彎拉變形。
似乎就是精神好了一點,沒有別的變化。
我們同時聽到了敲鍾的聲音,很清亮,即使是聚了很多人,談話聲一波高過一波的山坡上,也絕對讓每個人都聽的清楚。
“啊,要開始了。”我顧不得再和他說話:“我得去給我師兄他們助威去。”
他說:“我也去看看吧,反正……我沒有要我呐喊鼓勁兒的師兄。”
這倒是。
孫師兄抽中的簽號是五號,很靠前。十來座石台上都各有一對弟子站好了位置,預備開打。
我擠到石台跟前,大喊一聲:“孫師兄必勝!”
喊完了發現左邊的人看我,右邊的人也看我,都用那種很是……讓人不好意思的眼光。
左邊的說:“我師兄姓劉。”
右邊的說:“我師兄姓曲。”
呃,我抬眼一看,好象……我,師兄,是不在台上……
啊,趕緊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