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你在幹嘛。”
嚴紀茶:“噓——!”
等葉涼琛又攻擊了一波,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時候,嚴紀茶趁他不備,扛起個火箭炮,從他背後轟炸過去。
一波帶走。
台詞再次刷新了。
【嗬,蠢貨……這世上哪有什麼神明,那不過是三歲小孩才會信的童話罷了。】
嚴紀茶:……
容我拒絕。
係統:QAQ那你買個道具啊!
嚴紀茶:我算過了,現在台詞少,道具扣的積分,比實際懲罰扣分貴。
係統:……那您可真會做生意。
葉涼琛終於力竭,徹底涼了。
這次的輸贏,幾乎是壓倒性的,沒有絲毫懸念。
他也嚐試過再來一次必殺技,但不知道是上一場消耗太多,還是不夠熟練,試圖釋放的時候,竟然出錯失敗了……
不,應該說,在站到這裏的時候,他就滿腦子都是被嚴紀瀾警告的事,很難集中注意力。
比賽已經結束,評委開始評分,他們最多還能在擂台上停留五分鍾。
嚴紀茶恢複原樣,走向葉涼琛。
他明白,現在的葉涼琛一定很沮喪,大概會和高考失利的學子一般,感覺天都塌了。
“我知道你是在比賽過程中等級躍遷的。”
嚴紀茶低頭看著他,用精神力屏蔽了收音裝置,小聲問他,
“為什麼不試著申辯?”
係統:是啊!他為啥不申辯?想證明雖然很麻煩很費時間,但也不是不可能啊!
要是成功了就不用再比一次了啊!
聽到這個問題,葉涼琛猛地抬起頭來,眼裏是恍然的驚訝。
仿佛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這一層。
是啊。
他原本就是無辜、冤枉的。
他可以再爭取一下,證明自己在上一場,並沒有真的刻意隱瞞,他隻是在比賽過程中精神力躍遷了而已。
隻是那一刻,他猶豫了,怕了。
評委裏,有兩個都是站在嚴紀茶這邊的人,連特邀嘉賓都是嚴紀瀾,他們隻要心夠黑,就可以用手段讓他越描越黑,根本無法證明,反被嘲笑。
到時候就會是徒勞。
葉涼琛垂著頭,咬著牙關,懊悔都寫在了臉上。
如果沒有顧慮這麼多,為了贏而試圖在第二次評測中隱瞞的話……他至少還能占據輿論的陣地製高點,事後借助別的力量,還能雖敗猶榮。
還能堂堂正正的比試,至少在打鬥時,不會變得心神不寧。
嚴紀茶:“因為你認定了有話語權的一方,一定是非不分?因為你覺得,被你記恨的嚴家,一定會動用權勢隱瞞真相,從上到下都是卑鄙而不擇手段的小人?”
葉涼琛咬咬牙,惱羞成怒地瞪了回去,他已經沒有力氣依靠精神力站起身來,但他還有最後的氣力說話,
“你們還不夠仗勢欺人,不夠卑鄙嗎?!”
他不信,就算這一次,嚴紀瀾確實沒有做錯,沒有仗勢欺人,但他不信這就能洗白整個嚴家,洗白所有上位者!
“葉涼琛,如果我剛才忘了還能申訴,還能請求重賽,就此認輸,那就是我自找的,是我輸了,不會怨天尤人。”
嚴紀茶無奈地歎氣,覺得這人果然中二入腦,憤青附骨,沒救了,
“但現在是你主動放棄了申訴,放棄了為自己申辯的機會,所以,希望你也能做到願賭服輸。”
說完這些,嚴紀茶對他伸出手掌,示意拉他起身,投出了來自炮灰反派的橄欖枝。
“至少這樣,你還是一個優秀而可敬的對手。”
“我……”葉涼琛神情恍惚,忽然想到了什麼,頹然地搖了搖頭,“抱歉,我不是。”